第二章（第2頁）

他說得不咸不淡，但眼神里藏著幾分探究，像是在重新認識她。

會議正式開始，他對合作案提出極高標準，毫不客氣地指出她原定封面構想的缺陷。

「如果只是想用虛浮的堆砌來博取關注，那這份企劃案，沒必要繼續談。」他語氣冰冷。

現場氣氛一度緊張到極點，助理們面面相覷，沒人敢說話。

但沈暮晚卻淡然一笑，直接翻出另一套草案：「這是我昨晚熬夜重寫的版本，風格偏向極簡與純粹，結合您上季設計中所強調的‘空白與輪廓’理念。請過目。」

溫昱澤接過來，低頭翻閱。

他原本不抱期待，但看著看著，眼底閃過一抹驚訝。

五分鐘後，他合上草案，語氣轉為柔和：「如果這份才是你真正的態度，我們可以合作。」

這是沈暮晚人生的第一場翻身會議——沒有靠誰，也沒有等待誰的原諒，全憑她自己的實力。

傍晚時分，沈暮晚走出大樓，抬頭看著傍晚灰藍的天se，忽然有種輕盈的釋放感。

身後，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：「你變了，變得b我記憶中更鋒利，也更耀眼。」

她轉頭，是溫昱澤。

他站在風中，語氣輕淡：「以前的你，是會為一個人眼淚潸潸的nv孩，現在卻像一把鋒刃，讓人不敢小覷。」

「那是因為，我終於明白了——眼淚不會換來尊重，只有價值才會。」

他微微一笑，眼底多了幾分認同與欣賞。

夜深人靜，沈暮晚回到家，看著空蕩的房間，仍會覺得有點冷、有點孤獨。

但她不再懼怕了。

因為她知道——

下一次的ai，若要來，必須值得她放下驕傲。

若不能，那就讓時間，繼續教她一個人更堅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