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敏如好奇似的看著秦子月道:“照你這么說,五行門應該不會以門主的位子拉攏你啊。”
秦子月搖搖頭道:“門主,說的好聽,我去了之后也只不過是個空架子,他們怎么可能聽我這么一個小人物的話呢,再說了,將來,他們不高興了,隨便找個罪名就能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,而且我還說不清楚,到時候,就算是死,還落個千古罵名!”
秦敏低頭說道:“那你總被他們找來找去的也不是個事兒啊。再說了,你也算是火系的弟子,他們找你去,也是應該的嘛。”
秦子月挪了挪屁股,坐到了秦敏的身邊,說道:“有些事情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簡單。我知道,你還放不下自己的師門,但這些又不是咱們所能左右的了的,所以,我們還是簡簡單單的活著最好,最起碼,我還在你身邊。你說是不是?”
長樂公主追上慶王,擋住姆迪克他們,對慶王說道:“跟我走。”
慶王微微的一怔,但看公主臉色堅毅,不容置疑,又看了看姆迪克他們,這才跟上公主,向外走去。
姆迪克有點納悶,追上去問道:“老大讓我們把他帶回去。”
公主不動聲色的說道:“我跟你們一起把他送回去。他是我弟弟,我怕你們虐待他?!?/p>
姆迪克訕訕的笑道:“那能啊。您回去吧,我們會好好待他的?!?/p>
公主不說話,帶頭向外走去。路上依舊很安靜,公主拉著慶王的手,如一個護犢的老虎似的,臉色蒼白,手里都冒出了細細的汗。
姆迪克在前面帶路,該轉彎了,姆迪克轉彎走了,而公主拉著慶王依舊向前走著,連頭都不回一下。姆迪克感覺到身后人沒跟上來,忙回頭,看到自己的兄弟們擋在了公主的前面,而公主不知道從哪兒拽出了一把刀,架在脖子上,刀鋒壓在那白皙的脖頸上,已經露出了淡淡的血痕。
姆迪克心里一驚,轉身欲走。公主眼尖,喊道:“你要走,我就zisha?!?/p>
這一下,姆迪克可為難了。這景象,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。公主是要放慶王走,而現在,自己又不能得罪這奶奶,萬一他要出點什么事兒,秦子月還不拔了自己的皮啊。所以他的聲音都有點打顫,站在哪兒喊道:“別,別,有什么,咱們好商量。”
公主說道:“你放心,他走了之后,我會向秦子月解釋的。誰也不能走,送我們出城?!?/p>
姆迪克苦笑著向前走了兩步,道:“公主,您這不是讓我為難嗎?”
慶王站在一邊,心里震驚著,他想說,但又說不出話來,只是傻傻的站在哪兒。他沒想到這讓他和父王算計的女人會幫自己,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被一個女人保護的地步。
公主手里抓著刀子,又向脖子哪兒挺了挺,沒說話,但眼神里卻流露出堅毅的目光,似乎在告訴他,你再不走,我就抹脖子。
無奈的姆迪克帶領著他的人在前面走,公主拉著慶王的手跟在后面。已經近城門了,公主淡淡的說道:“你走后,要多保重自己。”
慶王無語的點頭。他有點木然了,這一切都象是在夢中。等了好半天才說道:“你跟我一起走吧。
公主輕輕的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走?!?/p>
慶王有點焦急的說道:“姐,難道你沒看出來嗎?他是在利用你,他是要利用你,搶占咱們的安之。你在這里,他就有理由繼續跟我們作對,你要是走了,我們大家一起把他趕出去。姐,跟我走吧。。。”
公主淡淡的說道:“是父王求他接手安之的,不是他想要搶占安之。”
“這不可能?!睉c王有點歇斯底里的喊道?!案竿醪豢赡馨炎约旱念I地讓給一個外人?!?/p>
已經到了城門口,公主站住了,對姆迪克說道:“去跟守門的要匹馬過來。”說完他又回頭看慶王道:“姐姐就不送你了。你走后,要多多保重自己?!贝嗽挸鰜?,是那么的自然和平和,就如跟囑咐自己不懂事的小弟一樣。
慶王接過姆迪克送來的駿馬,看了一眼公主,默默的點了點頭。翻身上馬,向遠處奔去。他還想跟公主說讓她跟自己走,但想想,自己走后還不知道能不能逃脫呢,再帶上公主,那就更加的多了拖累。而且,看樣子,她受秦子月的禍患很深,就算自己讓她走,她也不見得跟自己走。但他還是很感激這個姐姐的,因為在他最為難的時刻,她救了自己,所以他下了決心,不管代價多大,也要把她從秦子月身邊奪出來。
公主望著慶王遠去的背影,眼角里掉出了幾滴眼淚,他的眼淚不是因為慶王的離去而掉的,而是因為她從慶王的身上又看到了父親的影子,而父親卻已經離她遠去了,雖然父親并沒有善待自己,但那畢竟也是自己的父親啊。
站在她身邊的姆迪克走上前來,小聲的說道:“公主,咱們回去吧,這兒風大。”
公主冷冷的說道:“誰也不能走。等他走遠了咱們再回去?!?/p>
天漸漸的暗了下來,不是因為近了黃昏而暗的,而是因為天空飄來了一塊云彩,把天給遮了個嚴實,這時候,一個很懶散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后傳來,道:“秦子月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