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啊。”老板娘輕輕的撩了一下裙子,坐在了秦子月的對面,手里搖著一把圓扇子,微微的搖了兩下,很有點好奇的說道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秦子月帶了點不耐煩的,神色具厲的說道:“我不希望跟你們繞圈子,帶我去見他。”
老板娘臉色有點陰沉,站起身來,說道:“好吧。”說著帶路向前走了。
老板娘把秦子月帶到他剛才已經(jīng)去過的后院,在那堆柴草旁邊,有一間不大的南房,看模樣是用來放雜物的地方,老板娘伸手一挑門簾,說道:“我們當(dāng)家的在這兒呢。”
秦子月看了她一眼,率先走了進(jìn)去,他現(xiàn)在也豁出去了,反正自己的這一身,都已經(jīng)被人把握了。
屋子內(nèi)部并不像院落里那么凌亂,一張土炕,炕上躺著一個跟老板娘歲數(shù)差不多的男人,看模樣,這人是癱瘓了很久。臉色蒼白,胡子拉碴,不過,從表象上看,這個男人的精神還算不錯。秦子月一臉疑問的回頭看站在門口的老板娘。
老板娘卻背過了頭,悄悄的落了兩滴眼淚。自己的男人如此,誰個不傷心。
秦子月心緒急轉(zhuǎn),是這女人故意騙自己?但看表情,又不象。難不成是鳳仙子他們換了地方?秦子月的語氣稍微的軟了點說道:“他是怎么了?”
躺在炕上男人死死的盯著秦子月,他現(xiàn)在在害怕,害怕老婆跟自己攤牌。寡婦還可以明目張膽的找個相好,即便世人不接受,但能理解,可活寡呢?讓人難受。如果明目張膽的找男人,那就是水性揚(yáng)花,大逆不道,可她畢竟是個女人,她有她的需要,她支撐這個家,也需要一個男人,這一點,他非常清楚。但他心里難受,是男人,都有獨霸的天性,所以他又不能豁達(dá),但現(xiàn)在是需要抉擇的時候了。
“我是她丈夫,但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一個男人了,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待她。”男人忍了很久,才說出這句話。因為如果這話不是由他說出,而是由自己的妻子說出來,那自己就完全沒有機(jī)會了,畢竟自己現(xiàn)在需要人照顧,這句話沒準(zhǔn)能換回她的一點良知。
秦子月撒出神視,探察著這個男人的機(jī)體。他的腰部脊椎錯位,壓迫了神經(jīng),可能是碰到了蒙古大夫,在幫他治療的時候,既然沒有給對準(zhǔn)骨節(jié),使得他下肢癱瘓。
秦子月嘆了一口氣,向前走了一步,撩開蓋在他身上的薄被,一手拽住他的脖頸,一手拽住他的大腿,猛的一拉,把本來已經(jīng)歪曲著生長的骨節(jié)拉開。
這一下子,把那男子嚇了一跳,但他并沒有躲,只是睜大了眼睛,冷漠的盯著房頂,心灰意冷。什么一世夫妻,什么百年恩愛,全都是狗屁。
老板娘見秦子月上前,也急了,難不成這人是自己丈夫的仇人?她跳起來,向秦子月?lián)淙ァ?/p>
秦子月用意念封住了她的穴道,把那男人反了個個,用手摸索著那赤身男人的脊背。秦子月暗思道:“看來這女人待他還不錯,男人躺的床還是比較干凈的,身上也沒有褥瘡。”
這手接骨的活兒,秦子月只跟書生學(xué)了一點皮毛,雖然是皮毛,但他現(xiàn)在的術(shù)法精進(jìn),即便是不學(xué)這些,也可以很幫這男人治療。
骨頭好接,但已經(jīng)損壞的神經(jīng)再恢復(fù)就有點難了,秦子月盤膝坐在床頭,雙手按在接好的骨頭哪兒運(yùn)起了內(nèi)息,幫他修復(fù)受傷的神經(jīng),并且鞏固那剛接好的骨頭。大概過了半個時辰,秦子月才從床上跳了下來,解了老板娘的穴道,并且順手在那男人的腿上捏了一把。
那男人吃疼“啊”的一聲,老板娘也撲了過來,眼里帶淚,喊著:“莊毅。。。你。。。”喊到這兒,他聽到自己的男人喊疼,這才稍微的放了點心,畢竟自己的男人沒被眼前這人給折磨死。當(dāng)她看到自己男人的腿稍微的動了一下,哭聲利馬變成了驚訝,接著是喜悅,道:“你。。。。你能動了?”
秦子月嘆息一聲,向外走去。自己可以救治別人,但卻無法救治自己身邊的人。
坐回的房間里的秦子月默默的等著,等那對夫婦的到來。他現(xiàn)在才反思到這兒來了后的經(jīng)歷。那對夫婦一定有問題,他咬牙暗道。
前幾天,蒼鷹精靈才把公主從這里救回去,現(xiàn)在這里就換了主人,就算換,也沒這么快啊,一般人要接手一個客棧,必會先按著自己的思路裝修一下,更何況,看那老板娘和店里的小二也不象新人。可鳳仙子他們這么做的目的何在?秦子月迷茫了。鳳仙子他們在公主身上下了禁制,以鳳仙子對自己的了解,一定可以想到自己會過來找他們的,難不成是為了掉自己的胃口?可她掉自己的胃口有什么用呢?是怕自己用武力解決事情?有哪個禁制公主的高手在,他們還用的著怕自己?
難道那個高手根本就不在他們身邊。這就更可笑了,即便是沒有那個高手存在,自己的人也無法與鳳仙子的門人對抗,更何況,現(xiàn)在是他們謀劃大事兒的時候,那高手怎么可能隨意的走呢?秦子月想到他們謀劃大事兒,心里驀然的一機(jī)靈,難道他們現(xiàn)在只是想壞掉自己的翅膀?等他們的大事兒定了再找自己的麻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