謠言的魅力是無窮的,秦子月與魔門之間的關(guān)系被那些無聊而又有點神經(jīng)過敏的術(shù)士傳的神乎其神,這當(dāng)然要歸功于土系不遺余力的游說。本來還算默默無聞的秦子月,這幾天成了焦點,只是那些大佬級別的人物沒出來說話,這些小混混也只能是傳傳謠言。
土系這幾天也頗為緊張,地處于極北的清靈山,白雪皚皚,清松頂著雪白的寒霜熠熠生采,把整座山的根骨勾勒的生靈活現(xiàn)。
順著山間石級小路,一路上山,在山頂可以看到白霧云繞中的空閣大殿。此時的大殿之中,十幾個土系長老級的人物團坐在一個干瘦枯小的矮子跟前,低眉耷眼的恭聽著。
那干瘦枯小之人是土系的門主,元成大神,他眼觀鼻,鼻觀心的坐在一個蒲草做成的蒲團上,不見嘴動,卻出聲音道:“照你們這么說,紫念是被秦子月聯(lián)合火系,并且,火系也和魔門的人形成了聯(lián)合,而拿下的?”
一直恭敬的站著的青成上人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說道:“是這樣的。”
“你身上有魔門留下的痕跡,但從這痕跡上看,擒拿你的并不是什么很高明的魔門中人,火系與我抗衡幾千年,但在對待魔門的事情上,他們從沒含糊過,今天你跟我說,火系與魔門有聯(lián)系,難道僅僅有一個低級的魔門之徒在中騷擾,就讓我挑起兩門的爭斗嗎?你們可知道,兩門爭斗的結(jié)果嗎?再說了,從道理上也說不過去啊,魔門有多大的能耐,我比你們清楚,火系這么干,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呢?”
青成上人沒說話,因為這話根本就輪不到他回答,一直坐在元成大神旁邊,看模樣應(yīng)該是座弟子,道:“火系,狼子野心,圖謀我?guī)焱邍呀?jīng)很久了。這一次,聯(lián)合魔門,應(yīng)該是想把我們的視線轉(zhuǎn)移到魔門身上,他們好從中漁利。所以,這次,我們晉見師尊,就是想讓師傅您出面主持,借助這個機會,把火系打壓下去。”
元成大神道:“火系的元望大神是我?guī)熜郑哪苣妥憧梢园盐覀兊幕鶚I(yè)全給毀掉,這些你們想過沒有?”
那席弟子道:“如果僅我們與他們斗,那自然得不到好處,我們可以聯(lián)合其他的三系,共同應(yīng)對火系,這樣,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。”
“聯(lián)合其他的派系?難道就因為青成身上的這點魔族氣息嗎?要知道,養(yǎng)一個魔族的崇物并不犯禁忌。”元成大神開口說話了,這一次可以看到他的嘴動了,嘴一動,顯出了他那已經(jīng)成了光板的嘴,一顆牙齒都沒了。想來,他不用嘴說話,就是為了遮掩自己的嘴巴里的丑陋吧。
席弟子道:“不,紫念師侄被魔門的人掠去了。”
“紫念被魔門的人抓去了?”元成大神不解的問道。
席弟子道:“是的。秦子月是火系落霞真人的弟子,他勾結(jié)魔門傷了青云,紫念師侄帶上他們?nèi)フ仪刈釉聦|(zhì),從哪兒以后,紫念師侄就失去了音信。前兩日,有人給送了一封信過來。”說著,從懷里掏了出一張疊的四方的紙塊,遞上上去,接著說道:“是魔門之人送來的,里面有魔王的印信,他們公然的向我們挑戰(zhàn)。這中間的曲折,我思來想去,也只有是他們獲得了火系的支持,才敢如此大膽的跳出來,請師尊定奪。”
元成大神伸手接過了大弟子澤哲的信,慢慢的展開,仔細(xì)的看著。那信確實是魔王的親手所書,口氣狂妄,真有點小天下的意思。這魔王的實力,他也非常清楚,充其量與自己的大弟子能一爭長短,現(xiàn)在竟然說出如此的大話來,不是瘋了,就一定是獲得了其他能量的支持。
難道真是火系在這中間搞鬼?他對自己的觀點有點不信任了。這信是實實在在的信,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,看來只有把那個秦子月帶來問上一問,或者直接的去接受魔王的挑戰(zhàn)。否則,沒有事實的依據(jù),很難讓別人相信,火系與魔門有關(guān)聯(lián)。他想到這里道:“我想見見秦子月。”
澤哲表情依舊很平靜的說道:“澤平師弟已經(jīng)帶人去了。估計這個時間也快回來了。”
碾子鎮(zhèn)旁邊的那座無名小山上,秦子月正站在廟前,身邊,秦敏跪著,她正苦苦的哀求著師祖澤平。
澤平大仙,身量不高,一襲白衣,出塵脫俗。面如朗玉,給人一種溫溫而雅的文人氣魄。但跟在他身后的兩人,顯然沒他這么和善,他們須乖張,被仇恨迷住了雙眼。他們是紫念真人的師兄弟,與紫念有著很深的交情,現(xiàn)在紫念因為這小子,而被魔族禁制,這讓他們?nèi)绾尾怀鸷弈亍8屗麄兒薜木褪枪蛟谘矍暗倪@個小姑娘,他們雖然叫不上她的名字,但從她的內(nèi)丹里可以辨認(rèn)出,是自己的同門。自己的同門不以師門為重,卻為感情禍患,所以他們更想教訓(xùn)這小女子一頓。但沒有師傅的命令,他們又不敢輕動,所以只有站在哪兒,暗暗的準(zhǔn)備著。
澤平大仙沒搭理秦敏,只是笑吟吟的看著秦子月道:“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,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吧,這對大家都好。否則,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