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月的手伸到半路,又收了回來,對公主說道:“妮子,我就相信這位前輩一回,你先走吧,記住我告訴你的地方,到哪兒找他,他會幫你的。”
公主站在哪兒不說話,也不動,只是狠狠的抓著腰帶,對著瘦子。
瘦子聽到秦子月的話,又睜開了眼,臉上露了喜色,但眼里的光卻寒冷了。
秦子月看公主不說話,心里一暖,一抬手,把藥咽了下去。盤膝調(diào)息,只覺得一股暖流混入丹田,行走于經(jīng)脈間,暖洋洋的受用,只是好象跟自己所中之毒完全不相干,雖不相干,但這調(diào)息催了公主的靈丹妙藥,這藥物在這瞬間揮到了極至,催的體內(nèi)之毒縮到了一個(gè)角落里。調(diào)息完,秦子月笑了,他剛才還狐疑這事兒是不是如他所想,現(xiàn)在更加確定了,這瘦子是想借他之手,吃藥。
秦子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,用那小匕輕輕的幫瘦子刮著臉上的胡子茬道:“解藥呢?”
瘦子臉上冒汗道:“我沒有。”
秦子月的小刀輕輕一帶,在他臉上劃了一個(gè)小口,趕緊的說道:“對不起啊,我這人有個(gè)毛病,聽不得謊話,一聽謊話,就激動,一激動手就沒準(zhǔn)。解藥呢?”
瘦子苦喪著臉道:“我真的沒有。”
又是一道傷口。
瘦子昂起臉,任有他擺布。
秦子月見這些小兒科的東西無法撼動他這棵大樹,扭頭對公主說道:“你到外面揀點(diǎn)樹枝,把自己身上的shi衣服烤一下吧。”
公主看著秦子月的動作,本想勸他別太殘忍,可又不敢說,只是站在哪兒,現(xiàn)在聽了吩咐,巴不得離這是非之地遠(yuǎn)點(diǎn),移步向外走去。
秦子月望著公主的背影,等不見了,才又笑道:“這樣吧,咱們做個(gè)交易,你只要把解藥給我,然后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,我就放你走,不,應(yīng)該說是我們走,怎么樣?”
瘦子依舊不說話。
秦子月用匕挑開他的褲腰帶,一只手捏著鼻子,道:“你要不說,我也不殺你,只讓你做個(gè)前有古人后無來者的大俠罷了。”說著,匕向他那話兒哪兒移去。
瘦子猛的睜開眼睛,怒道:“你敢。”
秦子月笑道: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說嘛,不就是一句話嗎,說了,你舒坦,我也高興。不說,你難受,我也得陪著。咱們這世界,大家和和氣氣的該有多好啊!”
瘦子皺皺眉頭,扭了頭不再看他。
秦子月的刀終究還是沒切在瘦子的命根上,道:“行,我佩服你,他那毒,也不見得就你一人能解,但你的命卻只有一條。”說著拾起火把,把火把摔滅了,拉起瘦子的胳膊道:“我給你個(gè)痛快的,希望將來咱們在地獄見面的時(shí)候,你別怨恨我就好。”他一邊說,一邊用匕在瘦子的手腕上劃了一刀,然后站起來,向外走去。
山洞空幽安靜,鮮血從瘦子的手腕上向下流著,滴~~答~~~滴~~~答,顯得是那么響亮。
秦子月走不過三十米,后面?zhèn)鱽砹艘宦暰藓穑骸盎貋恚艺f。”這聲音嘶啞,恐懼。
秦子月摸出身上的火石,打了火,向回走去,看到瘦子正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道:“解藥在我襖袖子里。”
秦子月蹲下,伸手去摸他的襖袖子,道:“你為什么要?dú)⒐靼。俊?/p>
瘦子道:“你快給我止血。我什么都說,快點(diǎn)。”
秦子月從身上撕了一塊布,綁在他的手腕上,道:“說吧。”
瘦子長長的出了口氣道:“是庫瓦人,殺公主是為了斷絕他們和兩領(lǐng)郡的聯(lián)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