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月又臃懶的坐回到椅子上,微笑著說道:“有沒有膽啊?沒膽的早點說,說完滾蛋?!?/p>
眾人被他這么一激齊聲喊道:“有?!?/p>
秦子月微笑著點點頭道:“這才象是我的兄弟嘛?!闭f著轉頭對旁邊的秦彪說道:“你去把咱們鎮子的地圖拿來,我給兄弟們說說。”
秦子月接著對大家說道:“他們現在人多,咱們人少,硬打,肯定打不過,但我們可以用點小計謀。。。”說到這里,他笑著看了看周圍,只見眾人都在屏息而聽,接著道:“他們這幾天就要往古城要塞走了,要去古城,必須經過兩嶺口,兩嶺口的地勢不用我說,大家也應該知道吧,山間劈開的一條路,我們只要站在兩個嶺上往下扔石頭,他們想躲也躲不開,在這兒可以消耗掉他們的大部分兵力。哪兒我打算安排三十個人,你們誰愿意去啊?”說完拿眼睛瞧著秦海潮。
秦海潮是個書生,一個向往武力的書生。秦子月扮書生,是因為他本也算個書生,可他扮武士,卻沒一點力氣。以芊弱的身體套了一身寬大的短打扮,顯得有點不倫不類。他平時被大家取笑慣了,自多了自卑,見秦子月看他,帶了點不安,扎下頭。
不知誰說了一句:“老大,那要是把公主砸死了怎么辦啊?”
秦子月道:“你要是護衛,你舍得讓公主死嗎?公主要是死了,他一家子別想舒坦。不過,還是要注意點,別他媽的真把公主給砸死了,那咱們就白忙活了。好了,不說這個了,誰帶人去。。。?”
秦彪捧著地圖,豪邁的道:“老大,我去吧?!?/p>
秦敏也不甘示弱的說道:“我去?!?/p>
秦子月依舊是微笑的看著秦海潮,搖了搖頭道:“你們還有別的事兒呢。海潮,你領人去怎么樣?”
其他人一聽,哄的一聲笑了起來。秦子月大眼一瞇縫,豁然的站起來,一拍桌子怒道:“笑什么笑,都他媽給我閉嘴?!?/p>
堂下靜下來,秦子月恢復了原有的那種陽光雨露般的笑容,和藹的說道:“兄弟們,不是我小看你們,你們自己說,你們誰有海潮的那份鎮靜?。肯喈斈?,咱們一群人上山,遇到了狼群,是怎么走出來的?是海潮站在最后,手里拿著點燃的衣服給你們壓后啊,你們他媽到好,見了狼撒丫子就跑,你跑的過狼嗎?要不是海潮,你們早在狼肚子里度了。我今天這么說,是因為兩嶺口特別關鍵,如果這一塊不能把握好,其他的計劃全玩完。我還告訴你們,這次行動中,表現勇敢的,呵呵。。。把那美女搶回來,可以讓他親上一口?!?/p>
秦敏聽秦子月如此一說,剛才帶了點酸意,又加了點嫉妒的臉馬上變成了花兒一樣,笑呵呵的幫腔說道:“是啊 ,要是誰立了功,秦子月就讓你們跟她睡覺。”
堂下眾人聽秦子月的數落,沉默了,但聽到能親這傾國傾城的美女一口,又開始熱烈起來,再聽到秦敏這么一說,更有人打起了呼哨,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一個孫子喊道:“秦敏,我要跟她睡覺了。。。老大怎么辦啊?”
秦敏臉色一紅,裝出潑婦樣,罵道:“去你媽的,拿老娘開涮,不要命了。”
秦彪的臉色頗為尷尬的看看秦敏又看看秦子月,扎下頭,裝著看地圖去了。
秦子月笑瞇瞇的看著眾人道:“人還沒拿到呢,就他媽說睡覺。我丑話說前面啊,這次行動不比往常,我們對付的是正規軍,可不比以前的那些草包護院,所以我們大家必須同心合力,為了避免臨陣退縮,我打算找一個執法的。。?!闭f到這兒,他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邊的秦峰道:“你監督這二十九個人,如果有不聽海潮指揮的。。。”說到這兒,眼光一寒道:“殺?!?/p>
眾人聽到這“殺”字,渾身一激靈,這秦峰他們太知道了,六親不認,比秦子月混蛋多了,如果說秦子月混蛋,那要看什么時候,什么事情,如果你不挑戰他的威信,不觸擊他做人的底限,那他就不混蛋。而且還很夠義氣。但這個秦峰就不行了。他是被秦子月逼嫁的那寡婦的兒子,從小被人歧視,為了一塊糖,能把人的胳膊打斷,為了一句話,就敢跟鎮長動刀子,誰的帳都不買,窮橫,能混到他們這個群里來,大家也就是看了秦子月的面子,但每每又蹬鼻子上臉,大家合計了幾次要暴打他一頓,偏他身手不弱,大家又沒把握揍他而不讓他看見,終究還是怕秦子月為這事兒翻臉,得不償失,所以也就罷了,只是從不和他來往。
秦峰并不喜歡這一群人,但他又舍不得離開秦子月——他唯一的朋友,所以還是留在這兒了。他挺感激秦子月的,小時候,他家里困難,是秦子月偷著給他帶吃的,他娘倆這才沒餓死。而且,秦子月還為他媽媽背上了罵名,為這事兒,他被他爹打斷了腿。
那時候,有一個光棍經常在暗地里幫他們家干活兒,挺純潔的,是那種不見面,暗里偷偷干的那種,對秦峰也挺照顧的??赡苣枪夤魇怯行模部赡苁强此铱蓱z,反正這若大的碾子鎮,就出了他這么一個活雷鋒而已。久了,秦峰他媽知道了這事兒,挺感激的,再就是覺得自己孩子還小,一個婦道人家養活秦峰不容易,就暗暗的起了心,彼此多了一些贈于上的來往。
秦峰雖小,但不傻,看出了點門道,雖覺得那光棍親近,但平白的多出一爹來,還是無法接受。知道秦子月鬼點子多,找他商量,看怎么把哪個光棍趕跑。可商量來商量去,到被秦子月說的使他也覺得媽媽應該嫁給那光棍,如果他在中間阻攔,那就不仁不義,不忠不孝,豬狗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