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畢竟宮遠徴終究不是卓翼宸,而且宮遠徴好歹是宮尚角最疼愛的弟弟。
就算是看在宮尚角當初失憶時,和自己相處的那段時光的份上吧。
還有就是,宮子羽之前差點冤枉宋四,自己如今和宮尚角又算是合作關系。
所以面對這個,至今還分不清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的宮子羽,黎花詩不由發(fā)出一聲嗤笑,引來了眾人的注視。
宮尚角挑了挑眉:“姜姑娘似乎有話想說。”
黎花詩目露譏諷,嘴角含笑,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。
“抱歉,角公子,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。
一件陰謀當中,人們不去懷疑這件事情的得益者是兇手,反而~順著得益者的話,去懷疑另一個,毫無理由的人。”
宮子羽聽到這話,頓時怒了:“你什么意思!說清楚!”
黎花詩挑了挑眉,絲毫不懼:“執(zhí)刃大人,怎么這般著急?
我只是覺得,比起害死老執(zhí)刃和少主,什么好處也沒得到的遠徵少爺,比起如今因這場變故,而撿漏一般,當上了執(zhí)刃的羽公子,似乎嫌疑要更大一些吧?”
宮子羽頓時怒不可遏:“你胡說八道!”
金繁怒斥:“放肆!難道你想說執(zhí)刃大人謀害自己親生父親!”
黎花詩表情無辜:“知人,知面~不知心,我只是作為角公子的新娘,為他考慮而已。
若是我出言多有得罪之處,還望執(zhí)刃大人海涵,不與我這個小女子計較。”
說著,黎花詩緩緩露出一個風輕云淡,但又恰好能讓宮子羽看了怒氣橫生的笑容:
“畢竟~我只是提出一個疑慮而已,清者自清~我也沒有提出,羽公子身為得益者可疑,所以為了公平起見,其實也該一并審問才對。執(zhí)刃大人又何必動怒呢?”
“更何況,賈管事身為一個下人,或許也有可能是自身,亦或者家中有人,受他人威脅,有心挑撥離間宮門團結的也說不定?”
宮子羽因黎花詩懷疑自己,會因執(zhí)刃之位殺害自己親生父親的話,心中感到了極大的侮辱。
怒不可遏的宮子羽死死的瞪著黎花詩,一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的表情。
黎花詩臉上笑容不變,平靜的與之對視。
而跪在地上的賈管事,聽到黎花詩最后說的話,心中一驚。
若是宮尚角當真按照這個思緒去查,查到自己家人身上的話,當初的事,就極有可能暴露。
想到這里,賈管事一不做二不休,手中暗器飛出,霎時間大殿內(nèi)炸出刺鼻濃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