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一旁,雙手緊緊攥著裙擺,心口急促跳動,生怕接下來的爭執(zhí)會在我面前爆發(fā)。
沈予琛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我,甚至連沈父的話都像是被自動屏蔽,只剩下那句——“我要離開”。
“不論你們怎么決定,我都會去。”我咬著唇,第一次在他面前用如此堅定的語氣。
沈予琛的眼神瞬間暗了幾分,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我整個人攫住,強行留在他身邊。
沈父的眉頭微微皺著,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沈予琛一眼,像是在權衡什么。
“總之,這件事你們自己好好談談。”他嘆了一聲,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,隨即起身。
“我還有個會議要開,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。”沈父拍了拍我的肩,示意我別緊張,又語氣平淡地對沈予琛補了一句,“予琛,別太固執(zhí)。”
說完,他拿起外套和公文包,腳步沉穩(wěn)地走向玄關。
門鎖輕輕一響,客廳只剩下我和沈予琛——安靜得連墻上的時鐘聲都格外清晰。
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我身上,沒隨著沈父的離開而減弱半分,反而更沉、更重,像是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。
“為什么還是決定要去?我不是說了…不準去嗎?”他站起身逼近我,我下意識的也站起身開始往后退。
“爸爸說了,我可以自己決定…”隨著他一步步的逼近,我也一步步的后退,直到他把我抵在墻上。
“我說了…你只能待在我身邊…哪里都不能去…”他雙手抵在墻上,把我困住,讓我沒有逃走的機會。
“沈予琛——!你瘋了嗎?”我伸手推他,卻幾乎撼不動分毫。
他的視線緊鎖著我,像是要將我刻進骨子里,眼底的情緒已經不只是占有——還混著一種灼人的熱度。
鼻尖與鼻尖的距離幾乎不存在,呼吸交錯之間,我感覺到空氣里都染上了危險的味道。
下一秒,他微微俯下身——
我猛地別過頭,指尖死死扣住墻面,聲音顫著:“…你不可以這樣。”
可心臟卻像被他捏在掌心,亂得一塌糊涂。
那股灼熱的壓迫感仍覆在我四周,令我?guī)缀鯚o法呼吸。
我不敢想,如果再遲一秒轉開頭,會發(fā)生什么事——也正因為這樣,我才更確定,必須離開。
哪怕是逃。
他沒有再說話,只是用那種讓人無處可逃的目光牢牢鎖住我。
我咬著唇,心口像被捶了一下,疼得發(fā)緊。
在那片沉默里,我?guī)缀跄苈犚娮约旱男奶贝佟⒒靵y,像在催促我做出抉擇。
終于,他緩緩退開,卻依舊沒有收回視線,那份占有似乎更深地烙進了我的骨血里。
我側過身,避開他的一切,指尖仍微微發(fā)顫。
那一刻,我明白了——只要我還留在他身邊,就永遠不會有真正的喘息。
所以,不管付出什么代價,我都必須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