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壞少爺,臭少爺,又欺負人……”
它氣鼓鼓地嘟噥著,使勁甩了甩shi漉漉的小腦袋,卻沒再爬上維托的肩膀,倒不是別的原因,而是后者有潔癖。
不算嚴(yán)重,輕微而已。
不過帶著一身泥濘往上爬的話,還是得被那個俊美的金發(fā)男人,嫌棄地一腳踹進海里。
雨下的更大了。
“差不多了……”
緩緩?fù)鲁鲆豢跓熿F,斜瞅了眼即將從正面飛馳而過的海上列車,維托終于從身后取過了自己的槍,將其抵在了右肩前,瞄準(zhǔn)了最前方的車頭。
他并未立刻開槍,而是咬著著雪茄微微側(cè)過頭,用力狠狠吸了一口。
煙絲瘋狂燃燒,轉(zhuǎn)瞬變短見底。
海風(fēng)恰巧吹來,整段長而完整的煙灰,便若白色幽靈一般,帶著淡去的苦澀與辛辣,消逝在冷冷秋雨中。
“舒服?!?/p>
維托享受地瞇起眼,空出的左手摘下嘴角叼著的煙蒂,向前隨意屈指一彈,同時不再多看瞄準(zhǔn)鏡一眼,右手直接扣動了扳機。
砰!
火光刺目,硝煙迸濺,出膛的銅彈速度快到難以看清,恰好擊穿前方剛開始下墜的雪茄煙蒂,與槍口列車構(gòu)成三點一線之勢,轉(zhuǎn)眼穿透雨幕,消失在視線之中。
尚在燃燒的煙蒂徹底崩裂,化為無數(shù)細碎煙絲,紛紛揚揚灑落。
雨聲蕭索。
遠處的海上列車,依舊在飛馳前進。
“沒打中?”
小布偶貓覺著奇怪,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維托。
“不急?!?/p>
后者不知從哪又摸出了一根普通的香煙,剛掏出打火機,遠處就驟然傳來蒸汽機轟然爆開的震蕩,相隔著上千米的雨幕,依舊清晰可聞。
在軌道上飛馳的海上幽靈,響起了令人牙關(guān)發(fā)酸的吱呀聲,緩緩?fù)W×怂牟椒ァ?/p>
啪!
維托這才點燃煙吸了一口,裊裊散去的煙霧,猶若遠處飛過的海鷗,他撣了撣煙灰,笑瞇瞇地開口道:
“讓子彈,飛一會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