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她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了身孕。
盡管老爺迅速采取行動,嚴密封鎖消息,并對仆人們發出警告:膽敢私下議論此事者,一律施以重罰,隨后逐出府邸。
然而,秘密的種子早已在不經意間播撒開來,流言蜚語如同野火燎原,悄悄在每個人心中扎下了根,生出了疑慮與揣測的嫩芽。
即便明鳶只是簡單地出門取件物品,途中也總會遇到那些無所事事的仆從,他們或明或暗,帶著幾分窺探的興奮,湊近前來,低聲詢問關于那則傳聞的真假。
言語間,他們毫不掩飾對夫人的輕蔑與貶損,似乎在借機發泄心中的不滿與嫉妒。
面對這些人的無端窺探與不敬之言,明鳶無一例外地將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被她罵過的人無一例外,臉上滿是羞愧與不甘,但又不敢當面反駁,只得灰溜溜地離開。離開時,他們嘴里仍在嘀咕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臟話,聲音雖小,卻足以讓旁聽者感到憤怒。
府上就那么點大,她知道的東西,夫人自然知道。
即便她自己也被這些仆人的無理行為攪得心煩意亂,對方仍然選擇在明鳶面前保持冷靜,不時地輕聲安慰她,告訴她不要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,以免影響了自己的心情。
在流言蜚語蔓延的第二天晚上,明鳶正陪伴著夫人在屋內閑聊。突然,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接著是侍女略顯慌張的聲音,通報說老爺正在前往此處的路上。
男人步入屋內,明鳶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微妙變化,自覺退了出去。
她守在門口,本想著等對方走了之后再進去,可左等右等,等到門扉緩緩開啟之時,映入眼簾的竟是老爺與夫人攜手并肩,一同走出房門。
注意到明鳶臉上浮現的疑惑表情,夫人笑了笑,伸出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耳朵,道:“我有點事,要和老爺出去一趟,你在這乖乖等我回來。”
明鳶皺眉。
之前目睹的老爺煮血飲用的那一幕,實在太過震撼和恐怖,以至于如今每次見到他,明鳶總是感到渾身不自在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生怕對方又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。
明鳶心中清楚,以她的力量和地位,根本無法阻止夫人與老爺一同離去。面對這無可奈何的局面,她只能暫時答應下來,心中默默盤算著后續的應對之策。
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,明鳶在原地徘徊了幾圈,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。她緊鎖眉頭,腳步沉重。
正當明鳶還在原地猶豫不決的時候,她的頭頂突然被什么東西輕輕拂過,那觸感輕柔又略帶涼意,讓她不禁一愣。
抬頭,就見兩片樹葉蓋在她的眼睛上。
“誰呀!”
皺眉伸手撥開那兩片樹葉,她猛地轉過頭,惡狠狠地瞪去。
站在她身后的,不是別人,正是這幾天她都沒有再遇到過的秋澄霽。
少年今日依舊身著那套簡樸的下人服飾,這套在他人身上或許顯得平凡無奇,甚至有些樸素的衣服,穿在他身上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。他仿佛自帶一種獨特的氣質,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布料,也能被他演繹出幾分不凡的質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