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地方鳥不拉屎的,白天明鳶等了一天都沒人朝這里溜達。
怎么就秋澄霽這人,偏偏挑著自己要出門的這個點過來呢?
被她問話的人似乎輕嘆了一口氣。
少年膚白如玉,披散在肩頭的烏發如墨,泛著水墨般的潤澤。
對方身量極高,眼眸透亮,如同秋水般澄澈。往后看,他的眼尾又微微下垂,讓本就純粹的臉更顯無辜。
像只沒什么殺傷力的小狗。
秋澄霽沒回話,而是先一步發問,眼睛盯著她,仔仔細細地瞧,“大晚上的,明姑娘這是要去哪?”
少年雖是笑著的,可明鳶總覺得,對方此刻似乎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開心。
是錯覺嗎?
明鳶有些迷茫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。
而且不知道為什么,瞧著秋澄霽的笑容,她莫名其妙地覺得身體有些冷。
“去辦事。”
明鳶揉揉自己的臉,接著抬頭,將腦子里的東西拋開,朝他咧嘴一笑。
像是想證明自己沒露怯似的,她的聲音提了提,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,你來我這兒做什么?”
面前的人一直沒吱聲。
直到明鳶將問題重新拋回來后,少年這才瞇了瞇眼,“我迷路了。”
實際不是。
耳邊那莫名其妙出現的聲音實在是太煩了。
自從那天離開后,那自稱系統的東西就一直在他耳邊念叨著,讓他速速前往什么玩家小姐身邊攻略對方。
秋澄霽本不想理它的,可對方去誘惑他,說只要成功后,他想要的一切對方都會贈與給他。
所以,他心動了。
且為了讓他做任務,那什么系統居然還說,只要他不聽話,就給他降下什么懲罰。
他不喜歡被威脅,結果就今天白天,他沒來沒和這勞什子玩家小姐見面。到了晚上,剛準備上床時,他的頭就突然疼痛難忍了起來。
像被針刺入一般的疼痛在腦袋里蔓延,最后甚至到了全身,疼得他手指都動不了了。
比從前他受過的任何懲處都疼。
最后實在受不了了,他這才咬著牙,含著滿嘴的血腥味,艱難地從喉嚨里吐出兩個字:“我干。”
氣得他鬼火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