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,這個陣法想要形成,還有一個很嚴苛的條件。”
他搖搖頭,說:“設陣之人必須同他用陣法禁錮的那人為血脈至親,除了至親之外,其他人都達成不了設陣條件。”
“你這運氣也太背了。”
明鳶的笑意一滯,臉色瞬間變了。
哦不。
“……那老頭這么狠?”她眉心擰緊,下意識地望向秋澄霽。
后者的神色早已沉得可怕。
秋澄霽站在一旁,手指悄然收緊,骨節泛白,似是極力忍耐著什么。
聽到魏風來的解釋,他的臉色沉了沉,近乎咬牙切齒:“怪不得……怪不得那老東西在得知你的身份后會那么高興。”
想到這里,少年喉間發出一聲冷笑,眼底翻涌著濃濃的戾氣:“原來他的算盤打在這上面。”
秋澄霽又又又生氣了。
雖然知道有些不合時宜,但明鳶看著他這副模樣,心中還是免不得覺得好笑。
她伸手覆上對方的手背,輕輕地安撫了幾下:“別急。”
接著,明鳶深吸了一口氣,轉而看向魏風來,沉聲問道:“那這陣法有沒有破解的辦法?我們不能一直被困在這里。”
魏風來抿了抿唇,瞇起眼,眼底掠過一抹冷意:“要想破陣,只有一個辦法。”
她緩緩吐出接下來的話:
“殺了設下這個陣法的人,人死,陣消。”
室內短暫地靜默了片刻。
明鳶見無人應聲,忍不住“呃”了一聲,手指在掌心里不安地揉捏了兩下,嘀咕道:“可我們現在連這個陣法都出不去,上哪兒去找設陣的明太師啊?”
游明曜摸了摸下巴,目光掠過她,淡聲道:“這個陣法的本質是吸食生命力。如今大陣已成,在未吸取足夠的生命力之前,它不會輕易放任何活物離開。”
明鳶尚未反應過來,便聽到身旁的秋澄霽驟然開口。
少年微微瞇了瞇眼,目光落在游明曜身上,帶著幾分思索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只要讓這個陣法吸取足夠的生命力,我們就有機會出去?”
游明曜點了點頭,很是干脆地道:“沒錯。”
秋澄霽忽然笑了,眉眼間透著一絲輕松的意味。
他伸手往內襟里摸索了一下,隨即從衣襟深處捏出一張泛黃的符箓,夾在指間晃了晃,語氣隨意道:“我身上只剩下這個了……你看看,可行嗎?”
游明曜微微皺眉,伸手接過符箓,低頭細看。
可當他瞧清符箓上的咒文時,臉色瞬間大變,猛地抬頭,語氣透著不容置喙的拒絕:“萬萬不可!換魂本就傷身,若是換魂后再被陣法吸食生命力,你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!”
青年的神情透著震驚與抗拒,他指尖攥緊了那張符箓,仿佛生怕秋澄霽一意孤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