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出土的盒子的表面布滿了一層泥灰,看起來已經(jīng)有些年頭了。他隨手在衣擺上擦了擦手,然后抬起手腕,用手掌拂去盒子上的塵土,露出底下略顯陳舊的木質(zhì)紋路。
隨后,少年伸手扣住盒蓋的邊緣,手指微微用力,將盒子打開。
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張紙。
明鳶探頭一看,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:“這不會(huì)又是一張地圖吧?套娃?”
秋澄霽卻沒回她的話。
他怔怔地看著盒子里那張紙,漆黑的眼眸微微縮了縮。手懸在盒子上方,那雙平日里清冷淡然的眼睛,此刻竟透出幾分茫然。
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像是突然間有些恍惚。
明鳶沒察覺到他的異樣,只是見他遲遲不動(dòng),忍不住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:“喂,秋澄霽,怎么不打開啊?”
可她話音剛落,就發(fā)現(xiàn)旁邊的人竟然在她面前露出了遲疑的神色。
他很少露出過這樣的表情。
秋澄霽的手指僵持在半空,他拿著那張紙,指腹輕輕摩挲,卻始終沒有攤開。
“哎?”
也就是在這時(shí),明鳶這才終于察覺到他的不對(duì)勁。
她怔了怔,眼神里帶著些疑惑,同時(shí)收斂了玩鬧的語氣,輕聲問:
“怎么啦?”
久得我都快忘記他們的模樣了
秋澄霽的指尖還攥著那張紙,
微微泛白。
少年立在原地,修長的身形靜默得有些不對(duì)勁,像是籠罩在一層回憶的影子里。眉目微斂,
長睫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。
微風(fēng)拂過,
他的鬢發(fā)輕輕晃動(dòng)。墨色的發(fā)絲落在眼尾,遮住了那雙黑色的眼睛。秋澄霽的唇線抿得很直,
指節(jié)微微泛白,緊緊攥著手里的紙。
明鳶看著他這個(gè)模樣,
心底莫名一緊。
她輕輕地推了一下他,眼中染上一抹擔(dān)憂:“喂,秋澄霽?”
這一次,
秋澄霽的身體輕輕一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