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了握母親的手,嘴角勾起一個安撫的笑,隨后轉身踏上馬車。
馬車內,秋澄霽已經坐在那里。
今日的他換上了一身深黑色的侍衛裝,衣襟收束,顯得整個人更加修長挺拔。
少年的頭發高高束起,幾縷墨色碎發垂在額前,映著清冷的眉眼,鋒銳而凌厲。
哪怕一身暗色衣衫,他也將這身低調的侍衛服穿出了不凡的氣度,腰側佩刀,周身隱隱透著凌厲的氣息,就像一把時刻準備出鞘的利劍。
見她上車,秋澄霽微微抬眸,懶懶地看了她一眼,“沒什么要繼續說的?”
明鳶“嗯”了一聲,有些疲憊地靠在他肩膀上,身上帶著一點涼涼的晨露氣息。
今天起得有些早,好不容易閑下來了,她就開始有些犯困了起來。
好想回去繼續睡覺……
秋澄霽垂下眼眸,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停。過了一會兒,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捏了捏她的手臂,像是在伺候她。
馬車緩緩行駛,車廂內氣息寧靜而安穩。
木制的車廂晃動得很輕,四周掛著手工繡著精致圖案的簾幔??諝庵懈又奶聪阄?,是角落里香爐燃著的氣息,帶著安神的作用。
馬車外的嘈雜漸漸遠去,這安穩的環境讓明鳶本就想睡覺的心思愈發明顯。
她的睫毛輕顫,眼皮越來越沉,意識逐漸模糊。
不知過了多久,迷迷糊糊間,她感覺到有人輕輕搖了搖她的胳膊。
那人嗓音低低的,帶著一絲輕緩:“到了?!?/p>
明鳶的睫毛顫了顫,緩緩睜開眼。
入目便是秋澄霽的臉。
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,眉眼鋒利,黑眸微垂,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情緒。
“睡得這么香……和頭小豬似的,還不起?”
又開始學小狗撒嬌。
明鳶迷迷糊糊地撐著腦袋坐直,
秋澄霽便順勢從懷里取出一方干凈的帕子,捏著她的下巴,替她輕輕擦了擦臉。
“醒醒,
別一副懵懵的樣子,
待會兒該被人看笑話了。”他嗓音低沉,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,
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克制。
明鳶不滿地皺了皺鼻子,推開他的手,
揉了揉自己臉頰,抬眸看了眼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