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唇邊干裂起皮,濃密的黑發凌亂地垂落在肩頭,貼在滿是冷汗的面龐上,嘴唇干裂,隱隱泛著灰白,襯得他整個人如同脆弱的瓷器,似乎一碰就會碎。
秋澄霽垂下的手腕依舊掛著那冰冷的枷鎖,手腕處的皮膚被磨得一片殷紅,顯得尤為刺目。
明鳶看著這樣的他,心里陣陣發緊。
可越是觸碰到他的身體,她就越能感受到對方那微弱到幾乎不可察覺的生命氣息。
怎么辦……
“秋澄霽,你別嚇我。”她急得語氣有些發顫,可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幫他。
少女手忙腳亂地替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,腦中一片混亂。
她試著將手貼在他xiong口,用靈氣探查他的狀況,卻發現自己的靈氣一靠近他,竟然被他虛弱的身體吸收了一些。
咦?
明鳶愣了愣,試探著再次渡了一點過去,發現他的氣息竟然稍微穩了一些。
難不成……她的靈氣似乎對他有效?
是哦。
如果自己的身份真的和讓秋澄霽變成這副模樣的那人有關,對方能害他害成這樣,那按理來說,自己也應該能讓他恢復點活力才對。
那就試試吧。
可是她該怎么做才能更快地渡氣呢……
她的靈氣有限,根本無法長時間耗下去。
明鳶慌亂地想了許多辦法,最終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念頭——唇齒相渡。
她先前看過的書上曾說,口舌乃是人體最重要的交換呼吸所在。如果是渡靈氣的話,或許這也用得上。
但這會不會有點……
這個想法一冒出來,明鳶整個人瞬間僵住了,臉騰地紅了起來。
她的目光落在秋澄霽緊閉的眼眸上,看著對方脆弱又無助的模樣,心底的糾結與慌亂達到了極點。
這也太那個什么了吧!
她心底瘋狂否定自己,可當她再次低頭看向少年那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的模樣時,指尖還是免不得微微發顫。
但如果……對象是秋澄霽的話,真的不可以嗎?
她心底問著自己,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。
可以的。
如果是他……當然可以。
兩人唇齒相觸的瞬間,明鳶的手微微顫抖。
她能清晰感受到少年的唇干裂冰涼,與自己柔軟的觸感形成鮮明對比。她閉著眼睛,強迫自己忽略這種親密帶來的羞恥感,專心將靈氣一點點地渡給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