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劇本的時間線,想來他們倆在這呆的時間可能不會很長了。
這段路程若是放在平時,對明鳶而言完全不算什么。
但今夜睡眠嚴重不足,她的雙腿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敲擊過,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。隨著奔跑的持續,她只感到雙腿越來越沉重,就像是灌了鉛一般,跑著跑著便失去了所有力氣。
“我不跑了我不跑了,真沒力氣了!”
實在是累到了極致,明鳶也顧不上什么形象問題了。眼見著對方似乎還有意繼續拉著她奔跑,她索性雙手一攤,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一副打死也不肯起來的模樣,“大早上的,我又餓又困,真的跑不了了!”
想到昨晚,小乞兒塞給她的布包,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她的外衣口袋中,明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。
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,明鳶連忙在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摸索,很快便找到了那個神秘的布包,雙手恭敬地遞給了眼前那位正叉著腰,一臉意猶未盡,似乎還想拉著她繼續奔跑的夫人,“對了,有人讓我給你這個。”
“什么東西?”果不其然,當夫人看到她遞過來的布包時,臉上閃過一抹驚訝,伸手接過。
她手中的布包還殘留著明鳶體溫的余溫,緩緩打開包裹的那一刻,幾根鮮艷誘人的糖葫蘆赫然映入眼簾。
外層的糖衣在體溫的作用下已經開始微微融化,黏稠的糖漿粘附在布料上,形成了一片片不規則的糖漬,看上去有些讓人感到莫名的不適。明鳶湊過頭來看了一眼,有些疑惑,“糖葫蘆?”
“這是誰給你的?”她問。
明鳶如實回答。
只見夫人的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笑意,正如明鳶所猜測的那樣,她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串已經融化的糖葫蘆,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與珍惜,就連步都不跑了,“回去吧,我要回屋中吃糖葫蘆。”
明鳶跟了一路,目睹著夫人小心翼翼地將那塊浸滿了融化糖漿的白布重新包裹好,然后如同珍寶一般,輕輕地放入自己的衣襟內。
她實在是好奇,忍不住問道:“夫人,你知道對方是誰嗎?”
“當然。”
對方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,可在明鳶想繼續問下去之時,她只搖搖腦袋,含糊不清地回了句:
“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……
自從新婚那天晚上后,明鳶就沒見到那老爺再次來屋中了。
那夫人似乎也并不在意,每天按時享用美食,品茗談笑,時不時拉著她外出散散步,日子過得好不愜意。
直到幾日后,夫人說身體不太舒服,找了外頭來的醫師診脈后,得出了她懷孕的消息。
這消息來的很不湊巧,一時間府中流言紛紛。
畢竟夫人幾日前才剛剛入府,按理來說,脈象不應該如此快就能診斷出來。
除非她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了身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