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步伐極快,手持燈火在前引路,明鳶只得加快腳步,費了好一番工夫才終于追至他身旁。
她氣喘吁吁,一把拉住秋澄霽腦后的馬尾,惱道:“你跑這么快做什么,趕著去投胎呀!”
腦后傳來拉力,秋澄霽終于停下腳步。
他轉(zhuǎn)身面對她,垂下眼瞼,眼神中似乎還殘留著幾分怒意,仿佛對先前她的幸災(zāi)樂禍仍未完全釋懷,“哼。”
明鳶不明白他又在鬧哪門子的小情緒,搞不懂,她也懶得猜,“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么了嗎,太恐怖了,你聽我和你講!”
“什么?”
也就是在這時,秋澄霽才終于肯抬眼看她。
將自己在屋內(nèi)目睹的所有情景,毫無保留地盡數(shù)告知秋澄霽,只見少年面容上掠過一抹思索之色。
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明鳶歪頭問他。
“我有個猜測。”
就見少年頓了頓,看向她。
那目光里有著明鳶看不懂的情緒,“你先自己回屋吧,我要去證實一下。”
“不要!”
一聽到這話,明鳶頓時就急了。
她叉腰,指著秋澄霽的鼻子,“這線索是我告訴你的,你現(xiàn)在有了猜測,不帶我去是幾個意思,排擠我?”
“別鬧,你自己回去,我還有事。”
然而這一次,無論她如何軟磨硬泡,秋澄霽始終堅決不肯讓她隨行。少年眉頭緊鎖,一臉的不情愿,“很危險的,你不是剛撞見那些邪物嗎,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
少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。
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。
“你要來就來吧,反正我攔不住你。”
秋澄霽轉(zhuǎn)過身,語氣驟然冷硬下來,“不過先說好,這次要再出事,我可不會再救你了。”
好兇。
幾乎都不用猜,明鳶就知道秋澄霽又開始生氣了。
一天到晚的,就數(shù)他氣最多。
溫?zé)岬纳碥|
天色昏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