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后來染上了梅毒,也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。
玉梔冷冷瞥了一眼,繼續去收別的衣裳。
最后才把林麗書的文胸用小指頭勾起來,與她的其它衣裳放在一起。
不久,王金桂找了過來。
“梔梔,廚房里怎么冷鍋冷灶的?咋的,懷個孩子就金貴起來了?”
“你可告訴你,少學資本家大小姐的那套!衣服給我,你趕緊做飯去!”
玉梔委屈地把衣服遞給她,縮了縮脖子。
“桂姨,我不是想偷懶,那個……結婚的事……”
王金桂頓時假惺惺地擠出一個笑,親熱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和阿譽的婚事,你江伯伯已經答應了!你懷了阿譽的骨肉,江家肯定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阿譽馬上要去實習了,這人情往來、置辦行頭,里里外外都需要錢……”
“所以這彩禮錢,得等阿譽在京市站穩了腳跟,再給你補上。至于這酒席嘛……一兩桌就夠了,你向來懂事,要不先把這擺酒錢給墊上?”
玉梔垂下眼瞼,濃密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陰冷。
“可是……我也沒有錢啊。”
王金桂的笑臉驟然僵住。
“怎么會沒錢呢?你不是總是幫人縫補衣裳嗎?”
“吃住都在江家,五年了,100塊肯定攢到了吧!”
“你弟妹也都成年了,有手有腳的,可不能再補貼他們了!”
“再說,你身上不是有一塊梅花牌手表么?我可特意找人打聽過,至少能賣190塊呢!”
前世,王金桂就是這樣連哄帶騙。
把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梅花牌手表拿了去,再也沒有還給她。
許諾給她的彩禮也以各種理由克扣,最后不剩一毛。
這輩子,她的東西,誰都別想碰!
玉梔輕輕嚶了一聲,眼眶瞬間變紅。
“那酒席……便算了吧。只要能跟譽哥哥在一起,這些虛禮都無所謂。“
“倒是結婚證,必須得盡快去領了。不然等我顯了懷,傳到譽哥哥工作單位去,對他影響不好!”
說完,身后吱呀一聲。
剛從醫院下班的林麗書,拎著裝著飯盒的網兜,推開院門,緩緩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