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痛得死去活來,卻只能獨自咬牙堅持。
生封玥時更是兇險,難產大出血,醫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書。
而封臨川,因為一個跨國并購案,飛去了國外。
可如今,她拼了命生下的兩個孩子,卻成了傷她最深的人!
她疼得撕心裂肺,眼淚止不住的流,捂住心口好一會才緩了過來。
緊接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是航空公司確認機票信息的電話。
“姜女士,您預訂的飛往云城的單程機票已出票,請問需要為您選座嗎?”
“靠窗,謝謝。”姜霽月慌亂的擦干眼淚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
電話剛掛斷,病房門被推開。
封臨川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,西裝筆挺,連袖口都一絲不茍。
“在和誰打電話?”他淡淡地問。
姜霽月將手機放到一旁:“朋友。”
封臨川沒有追問,只是站在床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:“上次的事弄錯了,是書晗給他們喝的芒果汁。”
他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,“但她不知情,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。”
姜霽月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她幾乎窒息。
得知是她后,他恨不得殺了她;可換作孟書晗,就變成輕描淡寫的“不知情”。
她張了張嘴,想質問,想嘶吼,想將滿腔的委屈和不甘統統發泄出來。
可話到嘴邊,卻只剩下一聲幾不可聞的:
“嗯。”
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,她好累,累得連爭辯的欲望都沒有了。
那些曾經讓她輾轉反側的委屈,那些日日夜夜積累的不甘,此刻都化作了唇邊一抹自嘲的苦笑。
原來愛與不愛的區別,就是這么簡單。
封臨川似乎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,頓了頓又說:“下周孩子們要去夏令營,我和書晗陪同,你自己回去。”
他等著她像往常一樣哀求或哭鬧,可姜霽月只是平靜地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封臨川皺眉,覺得她的反應異常,但手機適時響起,他看了眼來電顯示:“公司有事,先走了。”
門關上后,姜霽月終于松開緊握的拳頭,掌心赫然四個月牙形的血痕。
這幾天,姜霽月的手機開始接二連三地震動。
全是孟書晗發來的消息。
一連串的照片和視頻,記錄著夏令營的歡樂時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