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那么清晰可辨,可雪萊卻聽得字字分明,猶如洪荒巨鐘在腦中震鳴。
他這才意識到,泡在魚缸里的小水母遠遠地就捕獲到了小主人的精神力,這才游到靠近艙門的玻璃前迎接主人。
門外的動靜越來越近,雪萊猝然回過身,余光掃過投映在玻璃上自己的身影,莫名狼狽。
但此時的他,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了。
感應式的艙門“滴”地一聲,向一側滑開。
顧老元帥抱著小月亮的身影,不出任何意外地率先映入他的眼簾。
狀態和氣色看起來比視頻光屏里要好上許多,不帶任何威壓、笑容和藹,老了許多,但依然是他少時記憶里爺爺的模樣。
雪萊微張了張嘴,喉間干澀得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。
同時望見他的顧老元帥在門口頓住了腳,神色怔忪,久久緩不過神來。
在這短暫又漫長的沉默中。
“咿!”
顧老元帥懷中的小月亮突然興沖沖地朝雪萊的方向揮了揮手,打破了室內古怪和尷尬的氛圍。
顧老元帥驟然回神,復雜沉凝的目光在雪萊的面具上停了半刻,才低頭看向小月亮:“怎么了娃兒?”
小月亮眼睛亮晶晶地指了指魚缸方向,表示想過去。
他進門
遲來的交杯酒
闊別多年的擁抱和體溫,讓雪萊的脊背肌肉不受控制地繃了繃。
如此寬厚又如此炙熱。
從蹣跚學步到少年習武,這是本該自幼時起就融入血脈和記憶深處的xiong膛,卻被他丟失遺忘了太多年。
滾燙的淚水浸透了xiong口單薄的布料,讓雪萊泄了全身的勁,只剩一腔柔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