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募迪達拉（第4頁）

記憶里千繪也總是笑，但那些笑容是溫暖的。

現在千繪笑容依舊，可笑容里卻不帶幾分溫度。

冰冷、淡漠。

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

“我再說一次，讓開。

我不想和你動手。

”鼬仍記得千繪擋在他面前，替他反駁父親說教的身影。

她會帶他出去玩、會怕他凍著從而給他熱水袋、會給他買三色團子、會和他一起堆雪人打雪仗、也會跳出身份的桎梏，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人。

他想讓千繪回來。

他不想千繪背負罵名。

這么好的千繪應該站在高臺上、沐浴在陽光里，開心而快樂的、明媚的生活著。

可他又看見了千繪眼中的決意。

千繪總說他固執，像個悶葫蘆般一聲不吭。

可在他看來，她才最是固執。

她想要做的事，就一定要去做到。

他其實隱隱猜到了千繪的目的——去曉組織臥底。

他根本不相信千繪會真的叛逃。

他一直想把千繪勸回來，臥底自古以來就沒有好的未來。

可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，默默站到一邊，給千繪讓出道路。

“我知道，你心意已決……那你，去吧。

去做吧。

”他緩慢而又輕緩地說，“還有，止水哥醒了。

他很想你。

他還讓我轉告你……出門在外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。

”千繪從他讓出的道路上走去，腳步未曾因鼬的話語有半分停留，仿佛他的話如過往云煙，一切都與她毫不相干。

她只是沉默著向前走去，腳步很穩。

她亦微垂著腦袋，滑落的額發和高高豎起的衣領擋住她的臉頰，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。

被刻意掩蓋的臉上，眼角緋紅，牙齒死死咬著下唇，以免溢散出破碎的嗚咽。

這個為了止水放棄了光明未來的少女，最終在止水的溫柔下又一次流下了她最厭惡的、怯懦的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