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你、再無隱瞞。
”千繪便問他:“為什么不回頭呢,帶土君?”一句輕緩的、溫和的“帶土君”,忽然將帶土拉回七年前的那個夜晚。
那日下著不薄也不厚的飛雪,簌簌地飄落在他們身上。
那天的月亮彎彎,卻依舊慷慨地灑下明亮的月光。
那時的千繪天真而美麗,溫柔而包容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。
她在2月10日的降臨之際,送給他一片絢麗而盛大的煙花。
帶土顫抖著,跪在千繪面前。
“我沒有退路……”他的聲音低啞,帶著深深的哀求。
暗紅的眼睛里盛著千繪再熟悉不過也再痛恨不過的痛苦。
“斑在我心臟處種下符咒,一旦我不按照他說的做、一旦我放棄無限月讀,我就會死……我不怕死,可這個世界這么黑暗,只要一日沒被改寫,你就一日不會安全!人心遠比你想象的險惡的多,團藏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?我、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,千繪……只要你能開心而快樂地活下去,怎么樣都好!但你還是站在了這里,站在了木葉的對立面!哪怕水門老師那樣的人成為了火影,黑暗也永遠存在,無法被消彌!”千繪伸出手,指尖輕輕地撫摸帶土被她打腫的臉頰。
她沉默了好半晌,而后道:“那就這樣走下去,把一切交給既定的命運。
”帶土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,似是不敢相信千繪竟然選擇站在他這一邊。
因為他唯獨隱瞞了千繪一件事——他知道千繪是個臥底。
他當時一直呆在千繪身邊的空間里,只是千繪不知道而已。
他把一切全盤托出,也做好了功虧一簣、萬劫不復的準備。
一邊是血肉至親,一邊是死而復生的愛人……千繪被夾在中間,只覺命運弄人。
她一點也不想背叛這個她深愛的男人,打算當作沒聽見帶土的情報,只傳回去“曉”的情報。
她微微垂下頭,烏黑的發絲掉落在帶土的肩頭。
她想去親吻帶土的薄唇,可在俯身之際,腰間觸碰到了什么凸出的硬物。
千繪瞪大雙眼,倉皇后退。
那是她放在口袋里的玻璃瓶,里面裝著止水送給她的眼睛。
她于是又想起止水。
“如果不嫌棄的話,就請穿上這個吧。
”“要不要一起訓練呢?”“我會一直等你。
”“從今以后,替我看這個世界吧。
”那樣深情而溫柔的止水……千繪忽然不敢去看帶土。
她緊緊咬著下唇,囁嚅道:“很晚了。
有什么事……明天再說吧。
”帶土原本不明白千繪明明準備親吻他,又為什么突然不親了。
可當他抬起眼睛,看見她額角絢爛奪目的梔子發夾時,又好像明白了。
他壓下心底涌動的黑泥,將她被咬的爛紅的下唇解救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