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獸玉和利爪接連而來,團藏使出忍術抵抗,但千繪如同一只瘋狗般死追著他,濃稠如墨的尾獸玉貫穿他的頭顱,團藏無論再不甘,也只能閉上雙眼迎接死亡。
千繪趴在團藏的尸體面前,毫無理性地用利爪把他撕裂,各類器官稀里嘩啦地流了一地。
千繪不斷地對他的尸體施虐,直到一具溫熱的軀體從背后環抱住她。
溫熱的擁抱在慢慢轉涼,但血液流到她的身上,卻是截然不同的滾燙。
“夠了,千繪。
他已經死了。
”怪物楞楞地停了手,細長的瞳孔盯著滿臉血跡的止水。
冰冷、嗜血又殘暴的獸瞳輕緩地眨了眨,竟落下一滴淚珠。
“止……水……”茹毛飲血的咽喉不再嘶吼,沙啞的喊出了那個名字。
“是我,千繪。
變回來,好嗎?”少年笑著,他的雙目緊閉,暗褐色的血液凝固在臉上,但未曾折損他半分溫柔。
陽光透過樹林密密麻麻的枝葉,傾灑在他的臉上。
斑駁光影為他傷痕累累的軀體套上一層朦朧的外衣,樹林里很安靜,唯有鳥獸驚飛的振翅聲和止水瀕死的吐息。
尾獸外衣漸漸褪去,千繪又變回了平常的模樣。
她小心翼翼地回抱住止水,“我、我送你去琳那里!”止水抬手,摸索著什么。
千繪將臉放在他掌心,他便摸了摸千繪的臉,在她的臉頰上落下比羽毛更輕的吻。
“千繪,團藏的右眼里裝的是我的眼睛。
把它挖出來,從此以后,他就屬于你了。
”“從今往后,替我看這個世界吧。
”“還有……嗯,我愛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