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繪在幾年前就對帶土的一切了如指掌,光明正大去他家找他倒是第一次。
作為一名沒有黑色眼睛、也沒有在衣服上繡團扇的外族人,千繪在滿大街的宇智波中格外顯眼。
大家都好奇地打量著她,但都沒有惡意。
千繪甚至在路邊遇到了一位賣團子的老奶奶,正是她與帶土之前遇到的之一。
老奶奶顯然也認出了她,笑呵呵地招呼她過來。
她送給千繪一盒團子,紅豆餡,據說老奶奶所說是,是帶土最喜歡吃的口味。
“千繪啊,你和帶土要好好的。
”千繪謝過老人并保證會一直對帶土好的。
這位老人大概與帶土關系很好,聞言笑意蔓上眉梢,連說“這我就放心了呀”。
帶土的父母犧牲于第二次忍界大戰或者別的什么戰爭,帶土自己也不太清楚。
畢竟生命在忍者的世界里是再廉價不過的東西,死亡并不值得銘記。
……多么扭曲。
千繪輕車熟路地走到帶土家門口,又從一旁只剩枝干的綠植盆栽后摸出鑰匙。
千繪站在門口拍了拍衣服,直到撣落一身風雪,才走進了帶土的家門。
標準的單身男性房間,帶土人又馬虎,各種東西都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。
千繪面不改色地跨過一地雜物,直奔帶土的臥室。
正如波風水門所說,帶土正在睡覺。
他蜷縮在被子里,平日里活潑好動的少年呈現出難得一見的乖巧。
千繪俯身,常年冰冷的手在小姨愛心添加的厚重衣物中被捂得溫熱,輕輕搭上帶土的眉眼。
她仔細的、反反復復地摸著五官的輪廓,直至帶土發出一聲叮嚀,她才將將收手,把指尖擱在他刺刺的頭發里。
別看帶土現在看起來萌萌的,但他的眉骨英挺,眉峰尖銳,五官的輪廓也很深邃,等以后長開了,必定屬于英氣硬朗那一類長相。
“帶土君。
”她湊得越發近了,柔順的長發都調皮的掉落在他身旁。
她的氣息也越來越近了,淡淡的梔子花香挾裹著微熱的體溫輕巧地躍動于他的鼻尖。
“別裝了吧?明明已經醒了,為什么不睜開眼呢?”帶土這才輕顫著眼睫睜開雙眼。
“你,你怎么來了,千繪……?這,這么冷的天,我家還很亂…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輕,他最后別過臉去,倔強的不與千繪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