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鳳修懷縱身一躍,坐在了蕭麥身邊:“走吧。”
蕭麥微微一笑,暗道對方倒是個自來熟:“去哪兒?”
“你想去哪兒?”
“崇信寺。”
“一起。”
一道高聳的城墻,隔絕了京城內外兩個世界,一個極度繁榮,一個極度貧窮。
京城的繁華程度,遠超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,幾乎能與現代都市相媲美。
坊市制度被徹底打破,形形色色的店鋪,在街頭隨處可見。
究其原因,是因為武俠世界,存在有十分精巧先進的機關術,世人對“奇技yin巧”也不排斥。
盡管歷代機關大師,都熱衷于用機關術制造sharen兵器,但連帶著也發明了不少生產工具。
久而久之,創造了極為繁榮的工商業。
可以說,正因這份厚實的家底,才養得起大量完全脫產的武者。
入城之后,蕭麥聽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聲中,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叫賣、雜耍、宴飲、曲樂、閑聊之聲。
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如此熱鬧的氣息,不由懷念起穿越前的生活。
但鳳修懷并不給他懷念從前的機會,這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少年,不但平易近人,還健談到近乎于話癆。
“首先申明一點啊,我跟余秀不在一個旗,平時見面也不多,互相都不太熟。他現在沒了,我說我多么多么傷心,那肯定是虛情假意,最多就是有點兔死狐悲,想著指不定哪天,我也跟他一樣馬革裹尸了。”
“真正為余秀傷心的,只有他的弟兄和親人。弟兄就不說了,整個旗都躺在崇信寺,他這一去就整整齊齊了。至于他的家人,宗指揮組織大家給死去的弟兄捐款,我捐了三個月的俸祿,算是夠意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