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我從前,愿意留在你身邊,不是因為你愿意為我遣散后宮嬪妃。”
許帝忍住心底情緒,問道:“那是為什么?”
蘇皎連思想爭斗都沒有,直接坦白。
“原因其實很簡單,我愛上了你那張——和我亡夫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臉。”
氣氛僵滯。
許久。
許帝聽到自己聲音沙啞的問:“什么意思?”
蘇皎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,心底沒有一絲情緒起伏。
“字面意思,你憑什么認為我一個現代女,會愛上浪子回頭的你,你以為浪子回頭是什么很珍貴的東西嗎?”
“我可不是我女兒那單純的小綿羊,會相信一個封建社會下皇帝會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,那我還不如去相信青樓頭牌至死都是清白之身。”
“我前夫的遺照還擺放在家里,你一看就能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。”
這些話也驚到了許悅。
在心底胡亂猜想母親把許帝當替身,和得知真相,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。
此時,她心情都有了些復雜。
“沒關系,人已經死了,我不會和一個已經入土的人慪氣。”
許帝垂著眸,眼神晦暗不明。
蘇皎卻不準備放過他,重新開口。
“可你比不過他的,因為我從未愛過你。”
“夠了,別說了!我不想聽!”
許帝眼眶猩紅,神情和蘇皎當年發現他難改本性,和宮女尋歡作樂一樣絕望。
他惱怒的看著蘇皎。
“我不信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。”
蘇皎輕聲道:“如果非要說感情,那就是家人之情,但到了今天,早就磨沒了不是嗎?”
從前她只以為尋常人家的婚姻會被瑣碎磨沒,后來她才知道,原來富貴到天橫貴胄的家里也會有許多瑣碎。
在成為后妃后,她的一言一行都有女官記載,不可逾矩。
身為國母,她一改自己喜歡的干凈利索的素袍,換上有整整十多斤重量的華服,成日里端莊。
她小心翼翼的陪伴君側,所作所為都以許帝為先,將自己圈在了他的后宮,他的世界,安靜的做他的妻。
“我不信!”
許帝顫抖的嗓音里流露出了一絲慌亂。
由不得他信不信,許悅悄然打了個110。
在路人紛紛注目下,許帝還在那對蘇皎拉拉扯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