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她們都離開,慕容澈才緩緩從殿內走出來。
他已經讓人去查究竟是誰給陛下下毒,隨著太醫和心腹的回報,他幾乎可以確定真兇是誰。
但這一切都沒他復活許悅重要。
夜深,一輪朗月掛在漆黑的上空,偶有浮云掠過,遮沒皎潔月光。
慕容澈將許悅小心翼翼放在金鑾殿的側殿床榻上。
“悅兒,你莫要任性了,早些回來好不好。”
慕容澈喉結微微滾動,一只大掌輕輕撫著許悅的臉頰,像是在觸碰意見珍寶。
就在他準備親吻上許悅的唇時,一門之隔的正殿響起腳步聲。
一個身形熟悉的身影倒映在了門上。
是許喬眉的身影:“父皇啊父皇,我讓人送您走,您為什么還舍不得這個世界呢?”
她看著躺在床上的許帝,一把掐住他的脖頸。
“從小到大,您都教導我要乖順,萬事不能逾越過姐姐……就連我的婚事,也不能越過她……可當年,武狀元新科及轉發。
慕容澈一點點下劃,把照片保存,截圖只留下許悅的一邊,再死死盯著她臉上的笑意。
心底涌上細密連綿的痛意,就好似有千萬根銀針扎進去了一般。
“悅兒,你是在報復我對你的背叛嗎……”
他的聲音很輕,痛苦的語氣中卻飽含著堅定。
他曾經以為許悅會在原地等他挽回。
倘若他能再見到她,他一定會用余生彌補一切,縱使她要劈了他,撓他踹他,痛斥他,他都絕不會還手還口。
可她怎么能那么云淡風輕放下他,轉身再愛他人。
慕容澈默默找管家要了許悅的手機號,編輯了一條短信,又刪刪減減半天,最后才下定決心發了過去。
【前夫是渣,你轉投天降,不怕他也是渣?】
叮——
許悅很快回復他:【你是誰?】
慕容澈沒想到她率先問的是自己的身份,剛準備回消息的時候,房間的門被人敲響。
是住在他隔壁的男人,相貌清秀,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框。
“我們合作吧,當靠一個人是沒辦法把許悅從薄禮司身邊搶回來的?!?/p>
慕容澈伸手摸上門把手,對這種上門合作敬謝不敏。
真以為他不知道他們這種人會在合作成功后背地捅他一刀?
眼鏡男攔住了門。
“你知道許悅現在有多愛薄禮司嗎?她甚至要帶薄禮司去見她母親,我們這些她所有的前男友,都沒有見過她母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