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澈哥哥,如今姐姐已死,我們也算得償夙愿,等一切事情平息,我想嫁給你。”
聽著她嘴中那一句“姐姐已死”四字,慕容澈隱隱覺得有些刺耳。
他不動聲色避開了她的手。
“眉兒,你姐姐現在還是我的妻,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這類話。”
他說完,并沒注意到許喬眉僵了一瞬,踏步朝宗祠走去。
一進去,他就看到正悠然翻著族譜的大祭司。
“宗祠常年冷清,近日倒是來了不少人。”
“不過一個求死,另一個倒是來求生。”
大祭司臉上的笑不達眼底,只是淡淡掃了慕容澈一眼便收回視線。
“許悅早已不是皇室之人,宗祠不會為非天子血脈耗費半點心血。”
慕容澈臉色微變:“公主何時不算皇室之人了?”
大祭司沒有多說,只是走上前將手中族譜翻開一頁示意他自己看。
慕容澈看到上頭一條被劃過的朱砂紅痕,他的心慌了。
“真的別無他法嗎?”
“有。”大祭司頓了頓。
“世間有一法,名為召魂。用血親之血在紙上臨摹成所思所想之人的外貌,燒于其棺前,便可召魂。”
“不過也只是傳聞,世上還從未有人成功過。”
他的話剛說完,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許喬眉走了過來,哽咽說道。
“我來吧,姐姐和皇后娘娘一個個都從西鼓樓跳下,父皇傷心不已。”
“我身為他的女兒于情于理都要為他紓解心緒。”
慕容澈微愣:“要流很多的血。”
許喬眉善解人意的開口:“只要能讓姐姐復活,我死了也沒關系的。”
她知道慕容澈吃她這套,溫婉賢淑,體貼入微。
從前每每她說出這樣的話時,都會得到他的心疼。
可這次。
慕容澈竟真的拿了一盅碗來割她的手腕!
“疼嗎?”
許喬眉咬了咬蒼白的唇:“疼……”
“乖,忍忍就不疼了。”
她愣了一瞬,轉眼間,便看見慕容澈捧著那碗血大步離去!
許喬眉也跟上去,臉上勉強掛上的微笑瞬間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