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是睡了,再往下就沒了。”付東緣說得再直接些,“這次來就是想問問您,我和他,能辦事兒了嗎?“
孫郎中看著付東緣,又看著周勁,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梭巡,說了很有深意的一句話:“你若不喜歡他,勉強能行。你若太喜歡他,就不行。你自己判判,你跟他在哪頭。”
孫郎中的意思,付東緣領略到了。
就是目前還不行,他太激動,還是容易噶。
“那什么時候可以呢?”這是付東緣最關心的。
孫郎中又號了一次脈,沒給出一個準數,只說:“快了。”
快了是多久,誰也說不準,還得等下個月的恢復情況。
“你們……很急?”
面對孫郎中八卦的神情,付東緣回了他一句:“我若不喜歡他,就不急,我若太喜歡他……是有點急。”
一席話,給孫郎中說樂了,也讓周勁耳根子后頭的那些紅暈,多保留了一上午。
“小不忍則亂大謀,可一定要忍住。”這是孫郎中最后的囑咐。
去藥房拿了藥,周勁與付東緣辭別孫郎中,出去尋小樓。
兩個孩子特別乖地倚坐在醫館外頭的石壁上,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,講得特別投入,小樓還給弟弟捧藥。
“小樓,眠眠。”
聽見阿哥叫他們,小樓特別積極地跑過來問:“哥,阿哥,我們什么時候去撿蘑菇賣啊?”
“那得等有空的時候了。”賣菌子是好,可也不能耽誤了春耕啊。
小樓臉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態,恰好這時佟眠的阿叔來了,將他領走。
“跟弟弟揮個手,我們會再見的。”付東緣察覺到小孩子之間的情誼,在小樓耳邊輕聲說。
小樓舉起手來揮了揮,恰巧這時,佟眠回頭望了一眼,看到了,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。
小孩子之間的感情真是純粹。
付東緣帶著周勁和小樓去了付家酒樓的后門,沒直接敲門,先清了清嗓子演了一出,“爹,我帶著相公和弟弟來看您了。”
里頭傳來一道與付老板嗓音出奇像的聲音:“等你們好久了,快進來吧。”
付東緣推開門進去,合上時,特意將門留出一條小縫。
他們幾個就趴在門縫邊看,邊看邊說:“她躲在那呢,以為我們沒有發現。”
說的是他們那多事的后娘——陳翠蓉。
挖土豆,種稻秧
農家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種稻插秧的這段時間,它決定了今年的收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