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東緣的鼻子撞在周勁寬闊的xiong膛上,人往后邊斜去,被周勁眼疾手快地攬住了腰。
“沒事吧?”周勁關切又心疼道。
他是聽見了哥兒的聲音,才想出去尋他,沒想到走得太急,和進來的哥兒撞個正著。
付東緣揉揉鼻子,笑著說:“沒事。”
“沒撞疼?”
“疼了,但現在好了,看到我相公俊臉,就什么疼也顧不上了。”付東緣把手放下,上去抱了周勁一下,輕聲在他耳旁道:“想相公了。”
周勁正要回擁住人,懷里的小哥兒已經像一陣風似的跑了,跑去了灶臺,掀開他煮的粥看。
“不稠不稀,正正好,我打起來了。”
周勁收回被哥兒撞起來的神思,拿了碗筷,幫哥兒的忙。
吃早飯時,小樓主動叫眠眠坐到他的身旁。
眠眠聽他的,坐了上去,只是人很拘束,不敢去拿筷子。
“眠眠,你吃,我阿哥手藝可好了。”小樓給眠眠夾菜,催著他吃。見他不拿筷子,以為他的手還疼呢,就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喂。
佟眠見他這樣,忙把筷子抓起,小聲道:“我自己來……”
這些,付東緣與周勁是不管的,他們默默吃著自己碗里的飯。
有時過分的關注反倒會增加壓力,他們想盡量減少給佟眠帶來的壓力,讓他踏踏實實安安心心地住下來。
進山,周勁給哥兒纏綁腿,這是每次上山、下田必須要完成的一個步驟。
不管天氣多熱,這是沒商量的,因為山里的蚊蟲可愛叮付東緣的腳。
周勁瞧見了,會將山里的蚊蟲全部恨一遍。
付東緣也熟悉了,腳一抬,放在那條凳上,周勁就會給他纏。他要自己來,周勁會跟他急眼。
那邊,小樓見哥哥在給阿哥纏綁腿,學了,說:“眠眠,你腳上還有傷呢,我也給你纏一道吧,別叫那泥沾了。”
佟眠常在山里跑,對這些本就不講究,說:“不、不用……”
小樓去拿了干凈的紗布來,說:“還是纏一道吧,免得再傷了。”
佟眠還是不適應,說:“不、不用了……”
小樓念經般:“纏一道吧,免得叫樹枝刮了。”
佟眠怕自己推三阻四,耽誤了行程,只好叫小樓纏了。
小樓也叫他去凳子上坐著,同阿哥一般。只是這張凳子沒兩個哥哥坐的那張寬,小樓沒法坐在邊上,只能蹲在地上替他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