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頭由低變高時,付東緣試著起來過,但被周勁勸住了。
說外頭沒什么事,他們幾個就能應付得過來,要他繼續睡,睡飽了再起來。
付東緣確實還累著,昨夜的大板不是一般的威猛,而且是不知疲憊特別持久的那種。
自己都出來兩回了,這人還著。
后面若不是瞧他撐不住了,他估摸著能和自己折騰到天亮。
今兒也確實沒什么事兒,就是給前來道喜的鄰居們沏幾壺茶,聊兩句,拉拉家常。
得益叔你別瞧他一個人住酒樓里,是個悶性子,平時看的書多,什么話題都能來兩句,有他在,氣氛不會差,村里的人也樂于跟他聊天嘮家常。
那些小孩呢,有小樓、眠眠這兩個大孩子帶著,有二狗、吃吃、睡睡這三只小狗陪著,也不會無聊到哪去,他們這些做主人的應當時招待周全了的,付東緣安心睡了去。
又睡了一覺,日落西山才起,而且是精神飽滿美美地起來的。
起來后發現院子里的人換了一批,換成他相識的夫郎,見他出來都八卦地問他:“是不是好事將近了?”
付東緣從他們的眼神里品味到“好事將近”的確切含義。
他們以為他有了。
付東緣拿著手腕上的哥兒痣證道,說:“還早呢。”他可不是真懷了才在屋里睡懶覺的。
不過出堂屋前,他同相公周勁的目光有過一個短暫的交匯。在這個交匯里,他感受到相公眼神的變化,像是把要說的話都蘊含在他的目光里了。
付東緣這么懂周勁,不可能看不懂,所以反應過來自己說的“還早”也不準確,可能今天沒有,明天就有了呢。
大板這是已經上心了呀。
付東緣還反應過來了一重,為什么自己今天試圖起床,大板不讓他起來了。
他是想著晚上再與自己大戰幾個回合,好提高受孕的概率,所以想讓他養足精神。
周勁這個人,他懂的。
他一定是這么想的。
做紅陶盆
新房建好了,新家也入住了,還是有好些人給他們送自家種的菜、自家捉的魚、自家做的咸肉,付東緣都一一記下,往后誰家要是蓋新房,他也給他們送。
也不用往后,現在家里做了好吃的,他就給他們送去。
賣了西瓜后,河源村的農戶攢的雖不如付東緣家的多,但好歹手里也握有一筆現錢了,有底氣,可以為以后謀劃了。木料石頭挖著,木頭攢起來,要是有時間,就去挖點堆積在山邊的河泥,那是挖河道時特意挑選出來的,適合做磚頭。
人力踩一踩,踩好之后也打上一批磚,燒上。今年做一些,明年做一些,等后年要建房時,就不用特意請人來幫忙了,他們一家老小就做得了,省錢。要進窯燒但量不夠的,就幾家湊一湊嘛,柴火都出一些,要看窯時就輪流著來,總有法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