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燒到只剩一小節(jié)的喜燭藏起來是周勁的主意。付東緣就說那蠟燭燒著燒著明明還有剩,怎么突然換了松樹油來點,原來是被他相公藏起來了。
你說他是個木頭吧,其實小心思挺多的。
蠟燭放在床邊的桌子上,在紅喜服、紅喜被的映襯下,照得整個屋子紅艷艷的。
先凈完身換完衣服的付東緣給它挪了個位置,免得一會兒動靜太大,波及它。
挪到一個怎么震都震不到的地方,付東緣了身上的喜服,回到原先在座位上,乖巧坐著,等他相公。
周勁進(jìn)來還帶著沐浴后的潮氣,這人好似身子都來不及擦干就開始穿衣服了。
幾個月來,周勁的身板比從前大了一號,這喜服穿在他身上勉勉強(qiáng)強(qiáng)。
付東緣瞧著只覺得自家相公的身材很好,目光快速掃視,腦袋里想著,這塊那塊那塊,一會兒就全是他的了。
周勁落好拴,走了過來,給夫郎脫了鞋,將夫郎那一雙雪白秀氣的足握在手中。
依稀想起幾個月前踩青葉的那一回,他拘謹(jǐn)?shù)煤埽淮蟾遗龇蚶傻哪_,覺得他們之間是云與泥的差別,而今,他可以將夫郎的腳握在手里,抱在懷中。
將人挪上床,衣衫解了,兩個人赤誠相見。
紅燭搖曳,身影交疊,付東緣一邊尋摸一邊數(shù)著:“你的腹肌、xiong肌、背肌、人魚線、肩線……還有這凹凸有致的臀,從今往后都是我的了,我想摸就摸。”
周勁要小氣地不讓他摸,他就同他鬧。
周勁感受著哥兒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,呼吸是緊的,目光卻帶笑。
這么說來,那往后哥兒的腳,他是不是也是想摸就摸,想親就親了?
還有哥兒雪白的頸,柔韌的腰……
兩人一上一下對望好久了,身子都變湯了,卻遲遲沒有行動,身子被壓著的付東緣問周勁:“你怎么還不開始?”
周勁要開始了,他只是想著從哪頭開始,哥兒問他的那一瞬間,他想明白了,身子退進(jìn)被窩里,捧住了哥兒的腳……
辦那事,還操心
“大板,打你三十大板,你好討厭?!?/p>
完事之后,付東緣汗涔涔的,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,不過聽他語氣,好像對剛才的房事不太滿意,“叫你快點你怎么不快點?”
周勁身上流的汗比付東緣多多了,這會兒還在不停地往下淌。他聽到哥兒的質(zhì)疑,只是垂下眼眸去親他,沒有做過多的解釋。
為什么要緩緩地來,不能太快?那是孫郎中的交代,他得照做。
付東緣氣得捧過周勁的臉就咬,咬是咬了,沒上勁,就咬出了一圈淺淺的牙印子。
明明差一些就能釋放,這人偏偏將戰(zhàn)線拉得很長,像那推土機(jī)一樣,將一鏟子的土越推越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