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奈又將那碗端得遠遠的梅菜扣肉端了回來。
春貴上桌以后先與夫郎對視了一眼,知道夫郎擔(dān)心自己,他給了夫郎一個安撫的眼神,然后挽起臟兮兮袖口,用布擦了手,在位置上坐下。
春旺坐他對面,也用眼神詢問他,春貴回了一個找地方說的神色,就埋下頭來吃飯了。
真要餓死了,從早到晚不停地走,停下來吃口干糧的時間都沒有。特意帶去的食物,都留給了那狼崽子。
嚴河見自家相公餓狠了,一直在給他夾菜,還把吃不完的白米飯,倒了一半到春貴碗中。
春貴在桌子底下悄悄捏夫郎的手,念著夫郎的好,晚上吃飽了飯,恢復(fù)了力氣,定是要對夫郎以身相許,還他這份好的。
“怎么回事?阿明還受傷了,路上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飯吃完,春旺趕忙拉著弟弟去外頭問。春明三嬸不肯放,拉去房間看身上的傷,要想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只能問春貴。
春山與大牛也在,都豎著耳朵聽呢。
“沒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將軟毛安全送去了烏茹鄉(xiāng),臨了這崽子還不愿從籮筐里出來,被我們硬捻進山的。”
“那春明怎么這樣了?”春山不解。
“回來時,走到了黎光山口子那,阿明逞了一回英雄,跟人打起來了。”春貴說。
春旺:“黎光山不在河灣村嗎?碰上鬧事兒的了?他怎么跟人打起來的?”
“就在黎光山山腳那,遇到個下三濫的,強迫哥兒做那檔子事兒,阿明聽見呼救了,就沖過去了。”
“這要報官啊!”大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義憤填膺道,“那爛人可是被擒住了?”
“那兩人我們認得,”春貴說,“一個是村西頭的葛大,一個是河灣村的魚哥兒。”
春旺聽著覺得不對了,說:“他們倆不是要結(jié)親了么?怎……”
春貴:“你是想說我們管著了閑事對吧?那是他們兩個屋里的事兒。剛開始我們也這么認為,但后面越來越不對頭,那魚哥兒是不愿的,但葛大非要強迫他,還用石頭砸了魚哥兒的腦袋。雖是有婚約,但沒結(jié)親就算不得數(shù),葛大這樣逼迫,還上手想魚哥兒打昏,好方便他行事,你說我們不該管嗎?”
“該管!”春旺啐道,“這葛大真是爛人一個!”
春山和大牛也跟著罵了幾聲,皆忿忿難平。
春貴繼續(xù)說:“阿明那是一點都忍不住,聽見魚哥兒呼救就沖了過去,將那葛大從魚哥兒身上撞開了。”
春旺想到那畫面就自不覺笑了,質(zhì)問弟弟:“阿明單打的葛大,你沒去幫忙啊?”他們這六弟啊,身子骨長得慢,十五都過了,個子還跟個半大少年似的。家里都拿他當(dāng)小孩,幾個哥哥也是,帶他進山打獵總要考量再考量。
春貴也笑:“阿明一直好勝心挺強的,你們沒見過他打架吧?跟頭小狼似的,那兇狠勁兒,哪用得著我?guī)兔Α8鸫笙惹昂攘诵┚疲静环€(wěn),破綻多,阿明雖力氣不及他,但懂得將人拌在地上,鎖住背,耗住他,將他力氣耗光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