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勁湊到哥兒身前,光華湛亮的眼睛里滲透著平日少見的狎昵。
“阿緣不脫嗎?”他問。
問往事,訴衷腸
付東緣脫了,在水里袖子甩不下來的部分,是周勁潛下去給他拉的。
褲子也是。
他光溜溜后,靠著被陽光曬得溫溫熱的巖石道:“我水性不好,去不了深的地方,你自己去游吧,別管我。”
他現在站的地方就挺好,腳下有石頭可踩,背后有石頭可靠,站起來后,水沒過他的xiong膛,不會太熱,不會太涼,不會太壓迫,不會太危險。
周勁身子后仰,很輕盈地游開了,游了一圈,像丟出去的回旋鏢那般,又回到了付東緣身前。
在水里輕輕劃拉著水波,眉目柔和地看著夫郎。
付東緣發現周勁下水以后,身子放松了很多,那雙眼睛也被水淘洗得很干凈。
他能察覺到這人的開心,能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水,喜歡在水里悠游自在地鳧著。
游了兩圈,周勁沒往更深更廣闊的下游游去,而是靠近夫郎,與夫郎踩在同一塊石頭上,而后用手圈在夫郎的兩側。
兩人脫下來的衣服被周勁撈上了岸,這會兒正大咧咧地鋪在石頭上,享受著陽光的照拂。
付東緣離那衣服不遠,也能曬到陽光。
在陽光的照耀下的,他肌膚白得像是在發光。
周勁過來后,拂去面上的水,一瞬不瞬地盯著夫郎滑潤晶亮的臉看。看他白皙細膩的前額,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,看他秀挺端正的鼻梁,看他淺紅微翹的唇。
每一眼都令他著迷,令他血脈僨張。
“你怎么又不去游了?”付東緣仰著頭靠在石壁上,看著周勁一點點走近。
“一會兒再游。”周勁說,“現在先歇歇。”
付東緣瞧他可不是游累的模樣,而是過來同自己膩歪的模樣。
果真,話音才落,他相公兩片緊閉的唇及那片寬闊厚實的xiong膛就靠了過來。
付東緣上手摸相公的好身材,白凈的臉微微揚起,迎接相公唇上的柔軟及鼻息中的灼熱。
周遭沒人,兩人忘情地吻了起來。
陽光拂過兩人的發,瀑布跌落深潭的聲音漸漸屏蔽了。
能聽見的是兩人極致而熱烈的鼓吻弄舌的聲音,以及如擂鼓的心跳。
這個吻不知道接了多久,抽離時,兩個人的眼睛里都印著對方的面容,很明亮,很清晰。
付東緣拂過相公唇角的水漬,也拂過他眉眼處淌下來的那些。
他這表情太軟綿,像剛出鍋的白面饅頭。
周勁沒忍住,又上前親了幾口。
在陽光下對視,水面波光瀲滟,稱得他們的臉水靈滋潤,歡欣柔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