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各處都檢查一遍,回到屋里,他相公已經(jīng)把蠟燭點起來,把床鋪成他們熟悉的模樣了。
佟眠在時,付東緣與他各睡一邊,睡兩張席子、兩個枕頭,蓋兩床被子。
佟眠走后,周勁就讓這些東西回歸自己熟悉的方位。
付東緣進來后,在周勁鋪好的床上坐下,側(cè)身看周勁擠弄枕頭的動作,他把百子枕里頭的棉絮弄松散,好叫他們躺得
更舒適。
付東緣探過腦袋去叫他:“相公。”
聲音又暖又甜,討得人喜歡,像今天紅豆與白糖活出來的餡兒。
周勁停下動作看哥兒,看著哥兒白凈無暇的臉,看哥兒從嘴角綻開的笑容,喉頭一緊,嘴唇也有些干。
付東緣腦袋倚過去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逗自己相公:“多日不見,想壞了吧?”
周勁想了,分開那日就想了,只是前幾日尚可控制,哥兒進來的時候,這種欲念達到了頂峰,他……
付東緣上回不能伸手,這回可以伸手了。
只一下,他都不曉得自己有沒有摸到,人就已經(jīng)被周勁壓在了床上。
周勁灼熱的呼吸傾灑在他耳邊,聲音喑啞難耐:“阿緣想嗎?”
“想的。”付東緣直接承認,手已經(jīng)摸上了自己熟悉且喜歡的地方,“沒有一天是不想的。”
周勁傾身吻住了付東緣,同他深深地糾纏在一起。
進入正題時,付東緣敏銳地察覺到有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。
他忍不住悶哼,又有一個問題想問周勁,就哼哼著問:“大板……你是不是背著我去……”
后面幾個字被靡靡之音替代,說不出來,但周勁知道哥兒想說的話,并直接承認:“是。”
他去找孫郎中了,那日送完瓜之后,他私下找了孫郎中一回,同他說了這些時日來自己的觀察——辦那事時,哥兒并沒有不適,心跳也沒有急到不可控。
孫郎中聽后頭一點,給了他一準信,周勁就敢放開手腳了。
這人明明問到了自己最想聽的答復(fù),卻不與自己說,付東緣氣得想咬他,但沒力,嘴上沒力,身上也沒力,像一葉扁舟,任由海面上掀起的狂風(fēng)巨浪擺弄。
周勁曉得這個時候情話的威力,低下身子,附在付東緣耳旁,像他常對自己做的那樣,低聲絮語:“阿緣做的豆沙包真好吃,尤其是里面的餡,我吃了以后,就想在你身上使力,像這樣……”
付東緣果真沒有堅持太久。
周勁永遠要等哥兒先爽快了,自己再來。
等他也心曠神飛之后,兩個人緊挨著,依偎在一起,臉貼著臉喘息。
等歇了一陣,被送上云端的靈魂一點點地回歸于身子,付東緣恢復(fù)了力氣,打了周勁一大板,氣鼓鼓道:“這么重要的事也不同我說,叫我高興高興。”
他盼了多久啊。
這力氣,打在周勁臀上如同瘙癢,打得周勁嘴角直翹,他傾身,吻著那氣鼓鼓的唇說:“想給你一個驚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