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院子里跑著,春田一個雪球打過去,無奈力量太小,速度太慢,被靈活躲避的春山輕而易舉地躲過。雪球打在了地上,像熟透了掉在地上的柿子一般,“吧唧”一聲就癟了。
還是人太小,力量也小。
輪到四哥打他了,失去攻擊武器的春田見大事不妙,捂著臉笑起來,央求他四哥:“別打臉別打臉。”
“你倒是跑起來啊,有你這樣當靶子讓人打的嗎?”這么好打,不打臉打哪?他小時候跟幾個哥哥玩,都是沖著腦門上丟的。被砸得最多的就是他!因為幾個兄弟中,他跑得最慢!
經由春山提醒,笑容軟綿的春田才記起自己是可以跑的,趕緊啟動雙腳繞著院子跑起來。
春山沒盯著人砸,砸在春田腳邊,還故意發出那種使很大力的聲音:“逮——”
一個雪球砸下去,雪花飛濺,濺到春田褲腿上,他樂呵呵地說:“四哥,你也沒砸中我!”
“咱們再來。”
村莊、道路、農田、山野,覆蓋上皚皚白雪后,各家采取的娛樂休閑活動都不一樣。
春田家在打雪仗,金貴家在烤紅薯、聊閑天,付東緣家呢,一家老小全都貓著,貓在一個地方,不愛動。
小樓貓在房間里看書,有低頭叔送的小泥爐,貓在房間里也不冷。眠眠貓在被窩里織毛衣,他說織好的毛衣明年送他們當新衣穿。得益叔貓在灶口的火光中擼狗子,三只狗縮在他腳邊,擠占著這個不大的地方。
周勁與付東緣呢,他們在屋里玩角色扮演。
也不算角色扮演,他們是真有這個需求。
付東緣現在是周勁的教書先生,教他讀書、寫字,傳授知識的那種。
得益叔來了以后,能管顧小樓的學業,付東緣這頭算是解放了,當然也不算完全解放,他本來就有兩個學生,現在是專心管一個。
“抬高,手再抬高點再落筆,嗯,很好。”
周勁是個好學生,尤其在只有他和夫子在的空間,特別聽夫子的話,誰讓夫子是他夫郎。
狀態呢,也不似前幾回書寫那般緊張了,寫出來的字漸漸流暢、舒緩、自然,筆跡也和付東緣寫出來的有幾分相像。
他手上的控制力和模仿能力都很強。
付東緣作為老師來說,鮮明的感受是教周勁比教小樓容易。畢竟有什么不對,他上手就能調教了。
這兒握太緊,他上手掰松,腰沒挺直,他上手摸一把腹肌,然后把它扶正。
一筆寫出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該收,他就握著他的手寫。寫這一筆該花幾分力,他都能仔仔細細地調教出來。
當然寫好了親親抱抱去床上翻滾幾圈等獎賞一應俱全,誘惑力十足。在這樣融洽有愛的教學氛圍中,周勁不進步都難。
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,他寫出來的字比村中上過學的學生寫出來的字都好,非常能拿得出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