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,竟是他!
他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若不是那股子消不去的邪火在逼,他昨日喝完酒也不會對魚哥兒做那樣的事。
都是他,都是他害的!
他也在那就再好不過了,自己將兩個哥兒都控制住,拖去堂屋隔壁的廂房,鎖上門,上完這個上那個,都爽過一遍后再拿他們的性命換錢。
葛大看向付東緣的目光逐漸變得yindang,他伸出手,欲捉住付東緣衣領(lǐng),將他往自己這邊帶,結(jié)果手剛伸出,一把香灰就朝他的眼睛撲來。
很快,葛大的眼睛看不清東西了,他揮了揮手,隱隱察覺到有人朝自己這頭靠近,就下意識揮動手里的刀,朝那陰影劈去,不知劈中了什么,葛大還要使力,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一只強壯有力的手抱住,勒得他不斷向后退去。
慌了神,要拿刀子亂刺時,太陽穴受到一記重拳,葛大昏了過去。
等官差來了,將葛大帶走,圍在李家院子外的人還在說:“那小哥兒膽子也忒大了,拿著把香灰,順到個籮筐,就敢攔葛大。葛大那一刀要是劈開了籮筐砍在他身上,就他那身子,不得斷成兩截嘍?!?/p>
“好在有人及時將葛大往后拖,將他打暈了,不然后果真不堪設(shè)想。打暈他的人是誰???反應(yīng)夠快的呀?!?/p>
“叫周什么來著,好像是那小哥兒的夫君?!?/p>
鬧事的風(fēng)波過去,討論的熱度興起,所有人看見付東緣,都要說一句膽子忒大!葛大那樣身長九尺的男人,力大如牛,一只手就能將哥兒的骨頭捏碎。
他一個身嬌體弱的哥兒,怎么敢的?
付東緣沒覺得自己膽子大,他不是想好了應(yīng)對之策么?他知道自己不能和葛大硬碰硬,所以用香灰讓蒙蔽了葛大的眼睛,讓他行動受阻,又用籮筐隔開了葛大,保護自己不受傷。
在付東緣最初的設(shè)想里,籮筐是要套到葛大頭上的,只是人到跟前,舉起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能套住自己半個身子的籮筐,在葛大面前,還不及他肩膀?qū)?,套上去了也束縛不住什么,索性當(dāng)了防身的武器。
別人怎么說自己的,付東緣不在意,他自個兒怎么看自己的,也不是很重要。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他這個悶嘴葫蘆變的相公,生氣了。
盡管他表現(xiàn)不多,付東緣依舊能感受到周勁的怒火。
他的怒火不對著別人,只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這兩日打短工,李嬸給安排了房間。別的都是幾個睡一間,李嬸看他們是新婚的小夫夫,單獨安排了一間。
房間很小,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板凳,卻很整潔。
早上鬧得那么大,手里的活計都停了下了,李叔、李嬸、魚哥兒、歡哥兒去官府訴葛大的罪狀,無暇顧及家里的事兒,就由長工金貴的老婆吉嬸幫著安置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