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東緣喜歡他的憨態(tài),將臉湊得更近,問:“周勁,你以前真的沒有相好嗎?”
周勁搖頭,狂搖。
付東緣笑了,說:“我也沒有,你說巧不巧?”
周勁定著眸子,看向付東緣,眼睛里似有星火在閃爍。
沒等他消化過來,目光匯集處,他全神貫注看著的人笑靨飄到他跟前,抵著他的鼻尖,又縮短距離親了他一口。
這一切來得太猝不及防了。
周勁覺得自己的身子馬上就要炸開。
“等你長高了,我身子也好些了,我們做真的夫夫好嗎?”退到原有距離的付東緣,看著周勁的眼睛,認真道。
周勁這回不是喉嚨被堵才不能說話了,他壓根感受不到自己的喉嚨在哪。
付東緣離周勁很近,但不是緊挨,還隔著兩三公分的距離。他發(fā)現(xiàn)這人臉漲得像豬肝,訥訥難言,下身倒是誠實得很。
這就來了反應。
這反應還抵著他的緊要處。
別有洞天
自檐下走出,周勁就有些暈頭轉向。
哥兒親了自己,還親口與自己說說,過陣子,等他身子好些了,和自己做真的夫夫……
真的夫夫是什么意思,周勁當然知道。
有時他起得早,經過村東頭那些家里條件較好不必早起搶農時的人的家門,會聽見夫妻間的、夫夫間的行房之聲。
有些人的樂趣在夜深人靜時,有些人的樂趣在雞鳴之后。
每次聽見這樣的聲音,周勁就會不自覺地往路的邊緣走,快速經過。
有時在地里干活,葛大也愛挑起這個話題,以過來人的名義告訴他一些床事上的樂趣。
周勁那會兒心是靜的,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了,今天不一樣,哥兒說的,印在他腦子里了,隔幾個剎那就會想起。
他越想,身上就燒得越厲害。
更讓周勁無地自容的是,他這二弟出來的太不是時候了,怎么能當著哥兒的面露出這樣不潔的想法?往常他都能控制得好好的,今日是一點都不聽他的。
哥兒說“忙去吧”,周勁就帶著那不聽話的二弟,逃也似的出來了。
走到院子,他更是亂了主心骨。
要想滅臉上的火,應該去水井邊,將桶重重地撒向井中,操控繩索,打一桶冰涼的井水上來,給自己好好降溫。
要想滅小腹處的灼熱,應該去臨溪設立的茅房,放下草編的簾子,脫了褲子,安撫完畢再回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