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周勁早上替大牛捧那一兜子的樹泡時想到的,現在是吃它的季節,別人家的夫郎都有相公采了給送回來,他夫郎怎么能沒有。
所以他一邊給稻田除草的時候就一邊想,哪還有沒被人采過的樹泡?還真叫周勁想出來了,擠出個空閑的時間就采了給哥兒送回來。
付東緣看著周勁遞到面前的紅果子,問他:“甜不甜啊?”
周勁挑著大的熟的采的,不可能不甜,只是嘴上這么說:“你試一個就知道了。”
付東緣手上捏著雞毛,兩邊都占了,沒手,就對周勁說:“你喂我一個。”
周勁的手剛在山泉水里洗過,干凈的,就捏了一個最大最漂亮的起來,遞到哥兒嘴邊。
付東緣瞧著那只黑黑的,青筋隆結,似鐵鉗般的手捏著個水靈靈的果子,朝自己的唇靠來,動作很慢也很輕,就想起昨天的周勁來。
咬下果子的同時,付東緣也咬了周勁的指尖一口。
周勁的手,在付東緣眼里,過分性感了,和熟透的果實一樣誘人。
付東緣咬完,抬眼,笑眼彎彎地看著他相公,得寸進尺道:“還要一個。”
周勁收回手,被咬過的指尖在他寬大的掌心蜷了蜷,又張開,捏起一個新的果子,給哥兒那張被紅色的樹泡汁浸潤而極富誘惑力的唇送去。
付東緣用口齒碾碎樹泡果子的同時,又要咬了周勁的指尖一下,讓紅色的汁液沾染在周勁的指頭上。
周勁再也經受不住,俯下身子,吻上了哥兒那滋潤而誘惑力十足的唇,用舌尖舔舐著逗留在他唇縫間的汁液。
付東緣啟開紅唇,扶住周勁開的手,同他深深地吻在一起。
吻完,兩個人的嘴都紅艷艷的。
付東緣拋棄了雞毛,抱住周勁的肩,臉頰貼在他的耳旁,同他抱了一會兒,然后說:“周勁,我們黏黏糊糊的。”
同樣用手環住哥兒的周勁發出疑問:“黏黏糊糊?”他不懂這是什么意思。
“就跟這米糊一樣,攪合在一起了,就黏上了,難分難解。”付東緣解釋道。
周勁心里道:“嗯,確實黏糊。”他要能這么一直抱著哥兒就好了。
“二狗在邊上看我們呢,看了好久。”付東緣桃花眼一掃,就看見二狗半個身子在屋檐下,半個身子在陽光里,占據了一個絕佳的觀賞位,趴在地上,吐著舌頭看著他們。眼睛好似帶笑。
付東緣記得剛剛讓它去溪邊看看,用木棍扎住的構樹皮有沒有叫溪水沖走?什么時候回來的不知道,看這模樣,那構樹皮應當是安全無恙地停在原處。
周勁想的是他和哥兒這樣叫二狗看見了無妨,但不能被別的人見著,有別的人在場,他們還是要去屋里。
黏糊了一陣兒,周勁還得去田里,付東緣繼續弄自己的雞毛撣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