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花丈夫王蝎子摔進河溝死了以后,多少人上過她那屋。他自是不會去,也看不起那些一到夜里就變chusheng的男人。
那天大牛去青石山上拾些碎木柴,下山回得晚了,便走周勁家后面的那條小路下山,無意中聽見了周勁和林寡婦的對話。
這不知羞的還上門央著周勁跟她好。
周勁沒猶豫,直接黑著臉拒絕。
那時,緣哥兒還沒進門,他們要是真好了,緣哥兒也不知道。可周勁拒絕地干脆,還放話她再敢來,就別怪他不客氣了。
大牛當時覺得沒什么,因為換他也是一樣的做法。可后面幾日,他接二連三地看見堂兄弟夜里不睡,翻出院子就朝西頭走,就知道這些人不干好事去了。
這些堂兄弟除了最小的春明沒娶親,個個都有家室。已經(jīng)成了親的,放著家中的媳婦兒、夫郎不要,上外頭偷吃去,你說這叫什么事兒?
大牛是真看不過眼,拿出來說道又怕將家里攪得雞犬不寧,刺激了老爺子的身子,只好放在心里,面上呢,減少與這些堂兄弟的接觸。反正他與他們不同道,他趕牛車進城,他們在地里刨食,互相不影響。
沖敬愛夫郎在外不亂來這一點,大牛就認定了周勁是個好的,可以交朋友。
他心情暢快之后,拍著周勁的背道:“不與你說了,咱干活吧,我?guī)湍阋黄鸶氵@荒地。”
他沒鋤頭,但是可以幫周勁撿草的根蔸。周勁就在前頭翻,省得彎腰了。他要翻累了,他倆還可以換換。
周勁謝過了大牛的好意,說:“我自己弄得完,你回去陪你夫郎吧,難得休息。”
“這怎么成呢!我都答應(yīng)你了!”大牛急道。
“就幾句話,耽誤不了多少事。”周勁說,“過些時日,又得麻煩你拉我和阿緣去城里了。”
“那下回,我去西頭拉你們,不多收那一個銅板。”大牛率直道。
能省銅板,這事兒比大牛幫著翻地劃算,周勁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
送走了大牛,周勁專心翻自己的地,翻了一壟,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。
抬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大牛去而復返。大牛手里擒了只銀白的魚,赤著腳朝周勁跑來,邊跑邊說:“大板!我在前頭的溝里發(fā)現(xiàn)了這魚,下去將它逮了,這魚就送你了哈!”
說著,大牛將手中的魚一拋,拋進了周勁田中蓄著水的邊溝里。逃脫束縛的魚如獲新生,在水溝里瘋狂擺尾,激起好大的水花。
再看那個拋魚的,已經(jīng)調(diào)轉(zhuǎn)腳步,赤著腳跑遠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