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識到自己的吻去了不該去的地方,有些慌亂地抬頭,說:“阿緣,我……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在腦袋空空的瞬間竟想用唇用手,擠弄到夫郎的衣領(lǐng)里。
“現(xiàn)在看來不只有我一個人急了,”付東緣唇間掠過一縷高興的笑,“咱們大板心里也急了。”
以往周勁的急只體現(xiàn)在身體上,還是付東緣有意逗弄他的時候,他心里揣得很清楚,知道自己不能越過這條界限,不能過早地覬覦哥兒的身子,可情濃了以后,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“我、我還是躺回去……”
“別,就這樣。”人要走,但是被付東緣攔腰抱住,“有這樣的反應(yīng)才是正常的,我要是嫁了個木頭,我就得懷疑那方面,他行不行了。”
周勁將支離開的身子,覆了下來,抵住哥兒的肩,將腦袋貼在哥兒的臉頰邊上。
付東緣抓了抓周勁的后腦,像平常抓二狗腦袋那樣,同他說:“我這么說,你不會又難為情了吧?”
“沒……”周勁悶聲悶氣的。
他心里很清楚,以前是真難為情,這回是真想。
付東緣也感受到了一些越來越強烈的觸感,心疼苦苦忍耐的相公,說:“明天又能去孫郎中那了,咱們再去問問。”
周勁:“嗯。”
付東緣:“我覺得這回他點頭的幾率很高。”
畢竟現(xiàn)在藥都不用定時吃了,只是偶爾心跳過快,身子覺得難受了,再拿出來服用。
周勁低聲應(yīng):“嗯。”
付東緣說:“你躺好,歇著,我們明日去孫郎中那。”
周勁放平身子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應(yīng):“好。”
*
用打工掙回來的麥粉搟面吃,用昨天夜里就開始熬的豬骨湯做湯頭,澆在面上,再鋪上蔥絲、蒜蓉與金黃酥脆的煎蛋,熱騰騰又香迷糊的午飯就做好了。
“哇,我哥那碗面真大!”上了桌,小樓沒說兩個哥哥早上膩在屋里,害他不敢來灶屋找吃的事兒,就盯著阿哥盛到他哥面前的那碗面看。
“你要?我分你些。”周勁用筷子攪和著面,讓覆在上頭的蔥與蒜,浸潤到湯里去。
他夾了一筷子起來,要分給小樓,小樓抱緊自己那碗面說:“不要,我吃不下。”
他懷里這碗面就已經(jīng)夠多了,他哥再夾給他,他哪里吃得完?他只是想單純地感嘆一下:阿哥給他哥添了好大的一碗面!阿哥的情都融在面里了!
呼啦啦地吸溜著面條,付東緣又舀了幾勺酸豆角出來,給一人碗里添了一勺。
豆角是切好再腌的,又酸又脆,爽辣開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