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出地瓜燒以后的春田皺縮著臉說:“大哥,這酒也好辣。”
他整張臉都被辣紅了,同桌的人見他可愛,都忍不住笑出來。笑聲傳回了春田原先坐過的地方,只見一個(gè)人從位置上起立,氣勢(shì)洶洶地朝他們這桌走來。
提前捕捉到的春山在春旺邊上報(bào)信:“完了大哥,二伯娘過來了,找你算賬來了。”
春旺趕緊給春田喂了口糖拌番茄底下的糖水,用勺舀著,連著喂了兩口,春田嘴里的辣意總算是平復(fù)了一些。
后來被他娘抱走,春田還說呢:“娘,不辣,那魚不辣,那地瓜燒也不辣。”
是怕他娘去兇他大哥。
劉桂花黑著一張臉,但沒有說什么。
付東緣一整晚都笑瞇瞇的,與上次沒吃到席的委屈哀戚模樣形成鮮明對(duì)比。
同桌的都是他熟的,像鳳姨,像金貴叔、吉嬸,還有小樓、周勁與眠眠,都很照顧他。
夾不到的都幫著夾,夾得到的也幫著夾,全程都不用他伸手。
“你上回沒吃著,這回可得多吃點(diǎn)。”這是金貴的原話。
“這是鳳姨炸的糖糍粑,嘗嘗。”
鳳姨炸糖糍粑的手藝好啊,付東緣吃了還想吃,他就這么抬頭一望,身邊的人已經(jīng)捕捉到了他想吃的欲望,將里頭裹著紅糖餡的糍粑夾來了。
一夾還是倆。
付東緣剛好想吃兩個(gè)。
“謝謝相公。”付東緣在周勁耳旁小聲道。
人一旦開心,就想找點(diǎn)酒喝,別說他們這桌還有個(gè)一直勸酒的。
別桌喝的都是地瓜燒,他們這桌喝的是老低頭帶來的青梅酒。
老低頭說酒他釀得可多,使勁喝,喝不完的。
這不是使不使勁的問題,是酒量好不好及他相公讓不讓他喝的問題。
每次從酒壇子里倒酒,都是周勁給付東緣倒的,他那手穩(wěn)的,也有掂量,倒出來的酒不多不少,就夠哥兒喝兩口。
付東緣討了兩次,周勁給他倒了兩次,加起來不超過五口。
就這樣,付東緣還醉了,最后是周勁背回去的。
“我會(huì)釀枇杷酒,等我們家的枇杷樹長(zhǎng)大了,結(jié)果了,就摘來釀枇杷酒……”路上趴在周勁背上嘀咕的,也與那酒有關(guān)。
立春插柳種楊樹
小年的第二天是立春,是“陽和起蟄,品物皆春”的日子,陽光變暖了,雨水變豐沛了,植物的生長(zhǎng)速度明顯在加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