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株植物在哥兒眼里都是有意思的,都會叫他欣喜。
弟弟挖回來的這些,周勁得先幫哥兒處置著,免得明天哥兒起來興沖沖地來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它們半死不活的。
從弟弟背后摘下籮筐,周勁拎了把小鋤子,去后院找了塊地方,先把這些花草種進土里去,澆上水,免得它們死了。
周勁下地干活時習慣將褲腿挽起,今天也不例外,小樓在他哥正忙活的時候跑過來看,忽然看見哥哥烏黑烏黑的腿上,膝蓋好紅,急忙地問:“哥,你膝蓋怎么了?”
周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,忙站起,將褲腿放下,然后又蹲下,嘴上支吾其詞:“沒、沒怎么……”
小樓說出自己猜想:“你不會惹阿哥生氣,讓阿哥給罰了吧?”他們家能降住他哥哥的,只有阿哥了。
周勁不說話了,悶頭種著花。
小樓是個聰明的孩子,繼續(xù)往下猜:“咱們家的地是土夯的,跪不壞你的膝蓋,你這樣的只能是跪木板或搓衣板的。”
兩相比較之下,小樓覺得他哥跪搓衣板的可能性更大,一直纏著他哥問:“你怎么惹我阿哥生氣的?”
周勁就是不說。
小樓鬧他哥幾回就不鬧了,回屋抄書去。
他的字寫得還是不大好,阿哥讓他多寫寫。
小樓在竹屋里支著窗子借著最后幾抹的夕陽寫字時,周勁捧著兩個烤好的土豆走了過來,探頭探腦,還給小樓提要求:“你寫個‘付’字給哥看看。”
他來不是為了抽查小樓的功課,只是單純想知道這個字怎么寫。
小樓現(xiàn)在寫名字寫的是“付小樓”,他讀書考學用的是這個名字。
將寫滿字的紙翻到背面去,小樓一筆一畫地寫給他哥看,他寫字很慢,毛筆去硯臺上沾墨水時,周勁咬下了
砍構樹,遇大牛
付東緣睡了一夜,起來時正好碰上雞鳴的第三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