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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早晚的區別而已？”

顏傾鴻和古霜遲聞言都一同愣住了。

雖然他們修習仙術，ru了天dao，tiao脫了老和病的界限，卻始終逃脫不了一個事實，那就是他們shen為人的事實。

只要是人，就會死。

不止是人，眾生亦皆如此，所謂的長生都不過是相對而言，長短之分而已。

顏傾鴻對未因的問題向來是有問必答的，但這樣一個問題，就像我從哪里來，要往哪里去一樣，多思無益，卻又關系甚重，敷衍不得，而且這答案說起來，也很是沉重。

“是。”顏傾鴻最后還是答dao：“是人就會死，這是我們都沒法改變的事實。但還有一dian，每個人的chu生都有他特定的意義，他的一言一行，最終也都會影響改變著所看到的一切，哪怕只有極輕微的一dian，于這三千世界，都是永遠不可忽視的最重要的東西。”

未因低xiatou，看著自己的手，答dao：“弟zi明白了。”

那日之后，未因仍舊同往常一樣上午學煉丹畫符咒，xia午練劍，晚上則在書房臨字帖。

略顯枯燥一陳不變的日zi卻隱隱有了些不一樣，但juti變在哪里，不論是顏傾鴻還是古霜遲都說不清楚。每次他們想問的時候，都會被未因有意無意地轉開話題，就算回答了，乍聽之xia似乎很貼切，事后仔細一想才發現那n本答非所問。

除此之外，一切都正常得很。

也只有未因自己知dao，這一切有多不正常。

江未因沒有再提過讓他把shenti讓chu來的話，反而向他dao了歉，說自己其實早已沒有資格讓未因將shenti給他，哪怕只有一時半刻，那日說的全bu也都不過是控制不住qg緒說的混賬話，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，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，n本沒有必要那么執著較真。

未因聽了后并沒有回答，只是默許了這個聲音的存在，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，它便會chu來和他說一些過去的事qg給他聽，有他聽過的，也有他從來沒聽過的，當然還夾雜著一些關于顏傾鴻的事，未因將這個當成了一個秘密，不論被怎么問起，他都沒有說chu來。

未因對這些過去其實并沒有那么gan興趣，但是架不住聽得多習慣了，時不時還會問上一兩句，尤其是聽到關于顏傾鴻的事的時候，他總會一直忍著不打斷，安靜地聽完。江未因似乎是發現他更想聽到關于顏傾鴻的事跡，述說的nei容漸漸便也都成了顏傾鴻的過往。

他聽著覺得那樣的顏傾鴻十分陌生，卻又非常真實，仿佛那樣的顏傾鴻才算是活著，所以也沒有阻止。

江未因總不會說得太多，每次的結尾都恰好能讓未因陷在沉思中，久久不能釋懷。

見他越是沉默，江未因便說得越多，chu現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，不再限制在晚上他一個人的時候，而且毫無預兆，頗為隨心所yu，肆無忌憚。

好在未因已經習慣了，就算江未因chu現得多么突然，他也能維持著一貫的模樣聽著，zuo著自己手tou上的事。

但偶爾也會chu現不太一樣的qg況。

“這個桫蘿丹里加兩片恬夢草的葉zi效果會更好，你要不要試試？”

未因聞言正在取藥的手瞬間便停了，遲疑了一會兒后，他往前走了兩步，打開放著恬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