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來以前好像也有過一些類似對話。
楊清河的遠房親戚在廣東那邊開了公司,親戚老婆便辭掉工作在公司里管財務,即使她之前有博士學位。可十幾年后,楊清河的所有親戚都說那老婆“在享福”,肯定工作能力是不行的,幸好能在家里做點事情。當時曹木青就覺得怪怪的,明明是在被老公占便宜,卻被說“占老公的便宜”,一切好像顛倒過來了。
電影解說繼續共情,說:“三個孩子,壓力全在男人身上……”
“嗐,”楊清河說,“主要是有兩個兒子。”
“???”曹木青說,“你在開玩笑嗎?這甚至是法國電影。”
楊清河說:“沒辦法啊。否則女的嫌男的窮。”
“滑稽。”曹木青說,“搶了姐妹的財產,再把這口鍋甩給媳婦。永遠清清白白。”
吃完飯,楊清河抹了桌子,洗好了碗。
進廚房時楊清河提起右腿邁過一張廢紙的角。
曹木青又感到神奇。
那片垃圾在那地方已經至少兩個星期了,她故意沒撿。楊清河的體內好像有著某種程序代碼——每天做完固定家務,他就會是一個好丈夫,曹木青就沒有能說他的。
可曹木青希望對方能真心地熱愛這家。
他們兩個分配好了一半一半的家務量,是事實上,“隱形家務”也是存在的啊。
已經知道楊清河是絕對不會“看”到它的,曹木青嘆了口氣,撿起那紙丟掉了,她又去拆她的快遞,想連著盒子一塊兒按照“紙張”去丟棄。
快遞盒里是護膚品。
在前幾天的促銷活動上曹木青買了一點。
楊清河也看了一眼,說:“這個牌子好像很貴。”
“嗯。”曹木青回答他,“挺貴的。不過我也30多歲了,工作又總熬夜,該保養了。”
楊清河問:“多少錢啊?”
曹木青說:“1600。”
楊清河震驚道:“你也太奢侈了吧?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曹木青:“……”
可楊清河并未察覺今晚氣氛有些微妙,覺得終于吃完飯了,該休息了,也該爽爽了,坐在沙發上刷微信群。
他好像加了一些大v軍事博士的粉絲群,每天都會刷一下。
刷了幾秒楊清河有些興奮地問曹木青:“喂,你知道xxx嗎?有個被封殺了!”
“問我這個干什么。”拿著紙盒,曹木青木然地道,“你是認為我是她粉絲?你來shiwei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