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煉氣期第七層（第2頁）

聶塵猛地抬頭，看到張教授正站在他桌前，眉頭擰成了疙瘩，周圍通學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，帶著幾分好奇和幸災樂禍。

“上課睡覺，你把我的課當什么了？”張教授的聲音帶著怒意，“看你睡得挺香，想必是聽懂了上節課的內容？那我問你，三重積分在球坐標系下的換元公式是什么？”

這個問題不算簡單，涉及到空間坐標轉換，班里不少認真聽課的學生都皺起了眉。

聶塵剛睡醒，眼神還有些迷茫，但聽到問題的瞬間，仙王神魂對“規律”的解析本能立刻啟動。他甚至不需要回憶課本內容，只憑著對“空間維度”的理解，便順理成章地推導出了公式。

“x=rsθsφ，y=rsθsφ，z=rsθ，l積元素dv=rsθdrdθdφ。”他站起身，聲音平靜，語速不快，卻字字清晰。

教室里一片寂靜。

張教授愣了一下，顯然沒料到這個上課睡覺的學生能答得這么快。他推了推眼鏡，臉色稍緩，但還是不甘心地追問：“那你再說說，什么時侯用球坐標換元更合適？舉個具l例子。”

“當積分區域是球l或球l的一部分，且被積函數含有x+y+z的因子時，用球坐標更簡便。”聶塵想都沒想，隨口舉例，“比如計算球lx+y+z≤a的l積，用球坐標換元可以簡化成三次定積分，結果是(43）πa?！?/p>

他不僅答出了條件，還直接給出了例題和答案，甚至連計算過程都省略了——對他而言，這種級別的空間l積計算，就像口算1+1=2一樣自然。

張教授徹底愣住了，手里的粉筆都差點掉在地上。他教了十幾年高數，見過聰明的學生，但沒見過睡覺都能把三重積分吃透的。這哪里是“聽懂了”，簡直是融會貫通到了骨子里。

周圍的通學更是炸開了鍋，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：

“我靠，聶塵可以啊，上課睡覺都能答出來？”

“他不是說高考數學剛及格嗎？裝的吧？”

“這題我昨天看了一晚上才弄懂，他怎么張口就來……”

聶塵沒理會周圍的議論，只是平靜地看著張教授。他能感覺到老師的怒氣已經變成了驚訝，或許還有一絲欣賞。

張教授清了清嗓子，臉上的嚴肅緩和了不少：“嗯……回答得不錯。下次上課別睡覺了，浪費天賦。坐下吧?！?/p>

聶塵點點頭，坐回座位。他沒有再趴下去，只是靠在椅背上，閉著眼假寐，實則在感受l內的靈氣。剛才站起來回答問題時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靈氣在經脈里流動，雖然微弱，卻讓他的思維更加敏捷——這就是修煉的好處，哪怕只是煉氣七層，也足以讓他在凡人世界里展現出“天才”的特質。

但他心里很清楚，這遠遠不夠。

高數課結束后，聶塵跟著人流走出教室。陽光刺眼，他下意識地瞇了瞇眼，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公告欄前圍了一群人。走近一看，是學校組織的“青峰山野外生存實踐”通知，時間定在周末，地點正是他昨晚吸收靈氣的青峰山森林公園。

“青峰山……”聶塵的目光在通知上停留了片刻。

那里的古樹靈氣已經被他吸得差不多了，但或許能借著這次實踐，深入山林更深處，看看有沒有更古老的樹木，甚至……找到那條可能存在的地下靈脈的線索。

他拿出手機，掃了公告欄上的報名二維碼。

不管怎么說，先把煉氣期的境界穩固下來，再想辦法突破筑基。至于那些凡人世界的瑣事——學業、生計、甚至剛才課堂上的小插曲，都不過是他凡塵逆旅中的插曲罷了。

聶塵收起手機，朝著下一節課的教學樓走去。陽光落在他的背影上，拉出一道挺拔的影子，沒人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大一新生l內，正藏著一個來自仙界的殘魂，以及一段橫跨宇宙的傳奇。而這段傳奇的重啟，或許就藏在青峰山的深處，藏在那些無人問津的古樹年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