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明思見她如此怕苦,拿起恒恒的梅子罐給她拿了一顆梅子含著,除了心疼也是生出了些笑意,這么重的傷,不哭不喊疼,臉上一直鎮(zhèn)定的很,就是忍不了苦,一張俊臉苦的五官都擠在一起,好笑又心疼。
他自己從小喝慣苦藥,一直對喝藥沒什么抵觸,所以不能與她感同身受了。
休息了一會,楚懷北便去蘭草院請先生去校場上課。
杜季平第一次來王府的校場,四下看了圈,都是軍營中有的東西,但是多出了一群木樁和幾個重量不等的石鎖。
進了練功房,里面府兵已經(jīng)整齊的坐好,見到先生進來,在簫鋒的示意下齊喊“先生好。
”走到講臺邊,拿起粉筆開始教學(xué),聽課的人只有五十一人,用不著喇叭,楚懷北就沒有準備,老實說鐵皮喇叭還是有點分量的,不知道這兩天先生胳膊酸不酸,哎,還是去問鄧叔拿點藥膏給他,別到時候舉不動喇叭了,那就尷尬了。
楚懷北想到此事,便回頭先找鄧然拿藥去了,回到院中,見鄧然正在和恒恒嬉鬧,上去打斷他們,先問鄧然拿了藥膏,后想了想,將恒恒抱去看先生的講課。
小孩子怎么可以這么快樂,先提前適應(yīng)一下以后的生活。
之前楚懷北教孩子讀書,都是直接認字,背書,不怎么講解其中的典故人物事跡之類的,別問為什么,問就是她爹也是這么教的···但是先生講課,不僅識字,還解釋字意或者句中典故,楚懷北昨天聽完先生講課就有點意動,果然專業(yè)的人就是不一樣,恒恒這么聰慧,肯定也能聽懂先生說的內(nèi)容。
這般思考著,便進了練功房,給恒恒搬來一個小凳子,讓他坐在后面自己聽,她陪著坐了一會,發(fā)現(xiàn)恒恒聽的津津有味,便也放下心來。
內(nèi)心驕傲的想,不愧是我的仔,小小年紀就這般好學(xué)。
杜季平見王爺抱著個小孩兒進來,不著痕跡的停頓了下,這就是王爺?shù)酿B(yǎng)子了,的確很受寵,就是聽他這樣教學(xué)能明白么?不一會兒他就發(fā)現(xiàn),這孩子雖小但是真有聽懂他的話,眼神亮的驚人,直直的看著他。
倒是讓杜季平意外了些,世家子弟也有早慧的,一般這個年紀尚在不解其意單純背誦詩文階段。
王府看來后繼有人了。
酉時到,簫鋒示意先生可以下課了,府兵亦是齊聲相送“先生慢走”等先生先出了屋子,府兵們才離開。
楚懷北抱著恒恒跟先生往回走,杜季平欲言又止,止又欲言,來回幾次,終于開口道:“王爺,介意老夫跟小公子說兩句話嗎?”楚懷北一頓,將恒恒抱著面對先生道:“當(dāng)然愿意,先生想問什么隨意,恒恒喊先生。
”“先生好~”小屹恒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,手里還一邊作揖。
“哎,好好,老夫問你,今天下午老夫說的你都聽懂了么?”杜季平和聲問道。
“聽懂了呀,先生講的比爹爹好。
”恒恒拆臺。
楚懷北有點尷尬的笑了笑。
杜季平來了興致,將他今天講的都問了一遍,孩子不僅一字不差的復(fù)述了,還能講兩句自己的思考,雖然還小沒見過太多的事,但就是生活小事也能套用上,已是非常難得,夸一句神童也是不為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