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湛頓時明白,應(yīng)該是師尊發(fā)現(xiàn)那罐茶葉的事了。
李湛對于這團靈力也比較意外,甚至和宗主的那團不相上下,李湛也不禁有些后怕,一罐茶葉而已,放到桌子上肯定不是什么值錢貨,至于這樣嗎?
接著他使勁晃了晃腦袋,管他呢,要死也是明天的事,靈力到手,不練白不練,趁現(xiàn)在狀態(tài)好,趕緊沖經(jīng)脈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。
李湛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,磨磨蹭蹭地再次爬上了劍崖峰頂。他做賊似的推開小院的木門,只推開一條縫隙,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瞄。
只見師尊白九燁正陰沉著臉,端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,石桌上,赫然擺著那個土陶茶葉罐子。
白九燁周身的氣壓低得可怕,連他身邊的光線都似乎黯淡了幾分。
李湛頭皮發(fā)麻,硬著頭皮走進去,大氣不敢出,恭敬行禮:“弟子,弟子拜見師尊。”
白九燁眼皮都沒抬,只是從鼻腔里冷冷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李湛感覺空氣都快凝固了,他小心翼翼地、試圖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師尊,師兄他還沒來嗎?”
“哼!”
提到寧左,白九燁的臉色更冷了三分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:“誰知道那個混賬東西死哪去了?或許是做賊心虛,畏罪潛逃了!”
“畏罪潛逃?”
“行了!”白九燁不耐煩地揮揮手,語氣冰冷,“今天你自己去后山練,你師兄他大概是不會來了,就算來了,為師也得先打斷他的腿!”
李湛嚇得一縮脖子,哪還敢多問半句,連忙應(yīng)道:“是!弟子告退!”說完,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退出了小院,直到跑出老遠,才敢大口喘氣。
師兄好像莫名其妙給自己背鍋了,對不住了師兄。
日上三竿,陽光暖洋洋地灑在劍崖峰頂。
寧左打著哈欠,伸著懶腰,他臉上帶著宿醉未醒的慵懶,頭發(fā)還有點亂糟糟的。
昨天訓(xùn)練完小師弟,他心情不錯,溜達到后山深處逮了只肥美的靈角鹿,美美地烤了半只,又喝了兩壺自釀的果酒。
那鹿肉蘊含靈氣,酒勁也不小,吃完喝完倒頭就睡,直接睡到了現(xiàn)在,肚子還有點發(fā)脹。
他揉著惺忪的睡眼,推開小院的木門,嘴里還含糊地嘟囔著:“師父早啊,今天小師弟……”
話沒說完,他就感覺一股殺氣,瞬間將他鎖定。
寧左一個激靈,睡意瞬間全無,他猛地抬頭,正對上石桌旁白九燁那雙像要殺人的眼睛。
一股極其強烈、極其不祥的預(yù)感,涌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