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李湛堅持的時間遠超昨日。
然而,極限終究是極限,雖然這一次他也沒有堅持到師兄睡醒,但是這一次他好歹有些準備,就在他感覺有些堅持不住時,他果斷做出了選擇。
他沒有像昨天那樣無力地滑倒,而是在徹底力竭的前一刻,猛地向后一撲!
“噗通!”
身體重重摔在木樁后的泥地上,雖然摔得七葷八素,塵土飛揚,但好在避開了正下方的鐵刺陣。
只是下落時,小腿外側還是被邊緣一根突出的鐵刺劃了一下,拉出一道不算深的口子,火辣辣的疼。
“嘖,有進步,知道躲了。”
寧左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。
他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,看著摔在泥地里的李湛,難得地點了點頭,似乎還算滿意。
“行了,今天就到這。回去把傷口處理下,好好休息,明天繼續。”
寧左丟過來一小瓶止血散,也沒再送他,自顧自收起躺椅和鐵刺,溜達著走了。
李湛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土,看著小腿上那道滲血的劃痕,雖然疼,但比起昨天那倆血窟窿,簡直是小巫見大巫。
他胡亂撒了點止血散,感覺心情莫名好了點至少今天沒被扎穿。
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山下走,路過一片潮濕的林地時,眼角余光瞥見幾棵老樹的腐朽樹干上,長著一些類似干木耳的東西,應該是差不多的菌類。
李湛順手就摘了下來,揣進儲物戒里。
不過,他并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洞府,而是鬼使神差地又爬上了山頂,來到了師尊白九燁那個小院前。
院門依舊虛掩著,李湛探頭探腦地往里看了看,里面空無一人。
師尊白九燁不在,師兄寧左也還沒回來。
他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院子中央那張簡陋的石桌上。
桌上,除了幾個粗糙的石杯,就只有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、甚至有點掉漆的土陶罐子。
李湛看著這個罐子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