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蓮沒想到吳恒竟然知道她的老底,她咯咯地笑了起來。
“我這么不好,你還不是為了我害了你自己的女兒。吳恒,你才是最惡心的那個,你享受著沈淮南的資源,卻非要軟飯硬吃,嫌他不能崇拜你吹捧你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,你只是喜歡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樣子。你倒是愛沈淮南,你故意鬧這一出,不就是想讓他覺得你是個搶手貨,想讓她做小伏低嗎?可惜,你搞砸了。”
吳恒惱羞成怒,手下不留情,把許蓮打得爬不起來。
我冷眼看著他們三個人的鬧劇,在吳恒跪著爬過來跟我道歉的時候,遞上了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他還想挽留,剛要張嘴,女兒隨手掛件上的鈴鐺被風吹得清脆作響。
他閉上眼,一滴淚滾落,簽下了離婚協(xié)議。
我和樓羽離開墓地的時候,吳恒叫住我。
“沈淮南,你能原諒我嗎?”
我沒有回頭,“不能。”
后來,吳恒、許豪、許蓮三人以誣告陷害罪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。
之前從我這拿走的錢,自然要加上我的各種損失如數(shù)還回來。
許豪的未婚妻慶幸沒有結婚,連夜接觸婚約,跟他老死不相往來。
許蓮之前讓吳恒撐出了多大的面子,現(xiàn)在就只會更加丟人,他家那些親戚的閑話是少不了了。
吳恒的單位把他開除了,但我聽說,他進去沒有幾年就瘋了,每天在精神病院里念念叨叨地。
我去看過一次,聽見了他說的話。
“歡歡,爸爸回來了,有沒有想爸爸啊,爸爸給你講故事。”
“歡歡,你跟媽媽都是爸爸的寶貝,爸爸會為你們遮風擋雨。”
“歡歡要跟媽媽天下第一好,那就跟爸爸天下第二好吧。”
后來又過了沒多久,他突然指著窗外說歡歡回來了,然后從十幾層的高樓上一躍跳了下去,腦漿流了一地。
至于我的藥店。
之前那些在網(wǎng)上罵過我的人,紛紛跑來道歉,有病沒病都過來買了不少藥,我第一次知道,藥店竟然也能有售罄打烊的時候。
歡歡的紅書包一直擺在家里。
我并沒有因為一個男人而對生活和婚姻失望。
因為歡歡告訴我,死亡只是一次旅行,我們很快就能再相見。